陸彥抬眸,看我的眼神帶著一股冰冷的死氣。
我忍著渾身痛楚,咬牙解釋,“你就是陸彥吧,我是明天要和你結(jié)婚的對象譚瑾瑜,她自稱你女朋友,沖進來就對我的實驗室一通打砸,是她……”
“我讓你說話了嗎?”
他皺眉打斷,語氣不耐,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敢對露露動手?!?/p>
“跪下,和露露磕頭賠罪?!?/p>
沒說完的話堵在了喉嚨口,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一時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。
我好好的實驗室,莫名其妙被這一群瘋子沖進來砸了一通,
而這個我名義上的未婚夫,連解釋都不聽,就要我下跪道歉。
是他瘋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?
“陸先生,婚姻是雙方家長定下的,雖然不算你情我愿,但我作為你將來的陸太太,你說話是不是應(yīng)該放尊重一點?”
“尊重?”他扯開嘴角,仿佛聽了什么笑話,口氣不屑,
“你一個只知道種地的泥腿子,配路邊乞丐都是高攀了,還想要我的尊重?你配嗎?”
“如果不是爺爺執(zhí)意讓我娶你,就你這種下等貨色,我看一眼都嫌浪費時間。”
他輕蔑地俯視我,眼底的厭惡幾乎溢出來。
“別以為給我爺爺灌了迷魂湯,你就有機會扒著我陸家吸血了,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,給露露提鞋都不配,讓你給她跪著道歉,都是抬舉了你,你要是不識好歹,就算進了陸家的門,我也能讓你沒命享陸家的福。”
我氣到無語,“陸先生,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我非你不可?”
“這門婚事,是你們陸家求著我……”
話沒說完,她身后的眾人立刻哄笑一片,
“山溝里出來的鄉(xiāng)巴佬就是能吹,居然說是陸家求著娶她,她媽生她的時候,催產(chǎn)針都打她腦子上了吧?”
“連陸家的瓷都敢碰,那可是京北首富的陸家,陸少還是財經(jīng)榜上霸榜五年的黃金單身漢榜首,果然是丑人多作怪,沒鏡子總有尿吧?”
周露露笑的花枝亂顫,“能傍上陸家,你祖宗十八代都笑劈叉了吧?!?/p>
陸彥冷哼,“要想我明天來接親,現(xiàn)在乖乖跪下給露露磕一百個頭,磕到我們滿意了,我可以給你陸太太的名分,但在家里,你就是個保姆,負(fù)責(zé)伺候我和露露的一切?!?/p>
看著眼前兩人仿佛給了我天大恩賜的嘴臉,我心中冷笑。
區(qū)區(qū)一個京北陸家,真以為能入我的眼?
只是一個賺錢的商人公司,在真正的權(quán)力面前,連一群螻蟻都不如。
何況,陸家這幾年已經(jīng)在走下坡,
陸老爺子通過特殊渠道得知了我團隊研究的保密項目即將完成,
一旦面世,毫不夸張地說,能讓國家經(jīng)濟翻番,解決70%的底層溫飽。
而作為項目負(fù)責(zé)人的我,會成為功勛榜上最年輕的院士。
娶了我就能和國家項目搭上線,
有了國家背書,陸氏將立于不敗之地。
陸老爺子舔著老臉,對我這個晚輩鞠躬哈腰,造訪多次都只為求我下嫁給陸彥,
我拒絕后,如水的昂貴珠寶,房產(chǎn),豪車,不要錢地送到我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