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清吃痛一聲,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,而是抓著霍時嶼的袖子撒嬌。
“寶寶,她居然敢打我!你幫我打斷她的手,讓她高考寫不了字,我看她還怎么囂張!”
霍時嶼冷哼一聲,揮舞著球拍答應(yīng)。
球朝我又快又急地砸過來,卻被身前的拍子接下。
差生班的同學(xué)們竟然擋在了我面前,團團護著我。
“清清,你這次太過分了吧…”
被原本的同學(xué)這樣指責(zé),江清清紅了眼眶,委屈地把球拍丟在地上。
“行啊周意,你這個賤人,我就說你不好好鉆研學(xué)習(xí)吧,你居然勾引我的同學(xué)他們?!?/p>
這個語文遣詞造句,聽得我腦袋一疼。
江清清掏出手機,打通爸媽的電話哭訴:
“爸媽,周意在學(xué)校欺負(fù)我!我不要和她換班級了!”
“我要你們立刻把她送回貧困縣,不許她再回來了!”
她恃寵而驕地要求,眼神死死盯著我:
“就讓她在那里高考,在那里結(jié)婚生子吧,反正我以后不想看到她了。”
“今天內(nèi),她必須走!”
媽媽趕來學(xué)校,心疼不已地抱著江清清。
“我們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,這就送她走,乖女兒別哭,媽媽會心疼的?!?/p>
爸爸也拿著手機,安排著人給我訂票,吩咐家里的保姆把我的東西全部燒了。
“乖女兒,以后家里不會有周意的一絲痕跡,保證不讓你看著煩,不會影響你高考的?!?/p>
江清清埋在他們懷里,眼神朝我飄來,明晃晃地炫耀著。
語氣卻可憐不已:“嗚嗚,我還想讓周意坐綠皮火車。”
這個特殊的要求,讓爸媽愣了愣。
江清清抬起頭,擦著眼淚回憶起自己的貧困過往:
“從前,我在C縣沒錢坐飛機,只坐過綠皮火車嗚嗚,我想周意也體驗一下嘛?!币粫r間引起了父母的憐惜,讓他們對我這個假千金愈發(fā)痛恨。
可我只是心底發(fā)笑。
江清清這算什么羞辱?綠皮火車難道很掉面子嗎?
再說了,我又不是沒坐過。
曾經(jīng),作為周家的千金大小姐,我以企業(yè)的名義去了很多山區(qū)做公益。
有些地區(qū)的路是泥濘的土路,下過雨混著澀澀的草味,火車開到時還得坐土摩托轉(zhuǎn)車個幾小時,才能到那些留守兒童家里。
這些我記憶尤清,從不敢忘。
我沉浸在回憶里,江清清卻誤以為我被嚇蒙了,她朝我走來,扯了一把我的頭發(fā)。
頭皮一疼,我不得不回神,聽江清清在我耳邊低語:
“賤人,滾回你的山溝溝去,當(dāng)一輩子窮光蛋吧?!?/p>
“這輩子你都別想爬出來和我爭了。”
我扯回自己的頭發(fā),同樣用力地薅了一把她的頭發(fā),用力扇了她一巴掌。
我忍了很久了。
對正要發(fā)怒的爸媽,我輕輕微笑:
“怎么,我都要走了,發(fā)個小瘋還不行嗎?”
一句話,堵得他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,只能目送我被人帶上車前往火車站。
江清清打得一手好算盤,故意把我要回貧困縣的消息傳播了出去,她認(rèn)為這樣可以羞辱我。
可她不知道,我的手機被C縣各大學(xué)校打了個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