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惠堂看了帶著耳機的球員一眼,沒有回應他。蘇惠堂心想:這人帶著耳機,
皮膚保養(yǎng)的不像是一個足球運動員,穿著名牌運動服,想來家庭條件不錯,
不知道為什么看不起人。他只是覺得剛來球隊,不想和人沖突,
所以并沒有理會那人的奚落?!翱词裁纯??難道我說錯了嗎?看你的身體,
被風一吹就要倒下去了,怎么也能進國青隊?”戴耳機的球員還是不依不饒,
依舊在說個不停。蘇惠堂還是沒有回應,
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正歪著頭在譏笑自己的“耳機少年”,
盯得“耳機少年”感覺有些不舒服將頭轉了過去?!半y道是個啞巴?怎么不會說話的?
”“耳機少年”又嘀咕了一聲?!爸燔姍?,你再說一遍!你這是挑釁!”張昌看到后,
很不爽,推了一把“耳機少年”?!皬埐?,我又沒說你,我說的是這個新來的人,
而且我也沒說錯啊!他不是很瘦弱嗎?”蘇惠堂聽到后,
依然死死地盯著“耳機少年”朱軍權,盯得他有些發(fā)毛,不敢和蘇惠堂對視。這個時候,
球隊的隊長王博說了一句:“朱軍權,你不要再說了,你難道想要打架被處分不成?
”朱軍權這才停止了說話,不過他還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蘇惠堂,回到寢室去了。
“那個朱軍權到底是什么人???為什么對非職業(yè)球員的意見這么大?
”蘇惠堂在寢室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和莊二黑說著。“不知道。
”莊二黑簡單地回應了三個字之后,就不說話了。蘇惠堂整理好之后,
和莊二黑一起找張昌和?;?。他從張昌口中得知,朱軍權原來是一個富二代。
由于朱軍權的老爸很喜歡足球這項運動,從小就被他老爸請教練培養(yǎng),
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就進入職業(yè)球隊二隊,他今年十八歲在職業(yè)球隊已經訓練了四年,
司職中場,各種技術花活玩得很溜。他幾乎沒有接觸過非職業(yè)球員,
所以他一直就看不起非職業(yè)球員,認為非職業(yè)球員各方面都太差,和職業(yè)球員差距太大。
他還從張昌口中得知,莊二黑只是一個小山村里的孩子,
從小就和小伙伴們在田地里踢球玩耍,居然練就了高速帶球突破的技巧。就憑這一點,
打動了劉秋明教練。莊二黑剛來的時候,朱軍權知道后,
也一直在莊二黑旁邊奚落、譏笑,可是莊二黑愣是被說了幾個小時也沒有理他,
結果朱軍權就沒有再找莊二黑的麻煩了。蘇惠堂聽到后,
想道:這個朱軍權還真是個奇葩,不知道業(yè)余的球員怎么得罪過他了?
劉教練果然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教練,希望他能帶給國青隊不一樣的變化。從第二天開始,
蘇惠堂就在體能教練的帶領下來到健身室,他一整天都泡在健身室里,
鍛煉自己的力量和耐力。他知道必須抓緊把身體練上來,
不然在分組比賽的對抗中完全處于下風,教練肯定不會讓他上場了。
他必須使自己不斷的進步,能經得起最基本的身體對抗強度,
爭取在短時間內耐力能堅持半場球以上。在健身室里泡了三天之后,
劉秋明召集全體球員宣布了一個好消息。由于有贊助商贊助,華夏體育頻道跟蹤拍攝,
兩天之后,全部隊員和教練組將出發(fā)前往歐洲拉練。U19國青隊鍛煉的對手,
贊助商已經聯(lián)系好,是各家赫赫有名的豪門俱樂部的青年隊。
這次拉練一直到八月底才結束,對于這支國青隊來說,機會實在是難得。
這段時間歐洲各家豪門聯(lián)賽和杯賽都已經結束,正是熱身賽、友誼賽的時候,
贊助商花了白花花的“銀子”之后,
很輕松就聯(lián)系到了各家豪門俱樂部的青年隊來和U19國青隊打比賽。畢竟,
對于各家豪門來說,即可以鍛煉青年隊的球員,又有“銀子”拿,何樂而不為呢。
“今天將舉行隊內分組對抗,替補球員如果有表現出色的,
有機會取代主力球員的位置......”當劉秋明宣布完之后,
各個替補隊員都摩拳擦掌,準備好好表現,爭取能打上主力。
想想能和曼聯(lián)、阿森納、皇馬、巴薩、拜仁、米蘭等等豪門俱樂部的青年隊打比賽,
就讓人熱血沸騰,迫不及待了。連莊二黑都把小臉憋得通紅,
看上去卯足了勁要好好表現給劉秋明教練看。蘇惠堂也有些激動,
畢竟有機會和那些豪門俱樂部的年輕球星較量,這也是他非常渴望的。“放輕松點,
你和我都是替補隊的替補,不要緊張?!碧K惠堂拍了拍莊二黑的肩膀。是的,
由于隊員有二十六個,蘇惠堂和莊二黑,還有兩個不久前入隊的球員都成為了替補。
而張昌成為了替補隊的主力守門員,牛虎成為了替補隊的主力中后衛(wèi)。
其實他倆也只是別人的替補,不過比蘇惠堂和莊二黑要好多了,一開始就有好好表現的機會。
蘇惠堂坐在場下的替補席上看著兩隊的球員表現,國青隊和高中比賽果然不一樣。
不但傳接球和進攻射門方面都更流暢更犀利了,連身體對抗也強悍了許多,
不斷的有人在對抗中摔倒,幸好動作都不是很大,沒有人受傷。上半場結束,
主力隊已經3:0領先。替補隊幾乎完全被壓著打,很少能組織起有效的進攻,
只有寥寥幾腳機會并不好的射門。當比賽進行到六十分鐘之后,
蘇惠堂等四個替補球員終于有機會上場了。蘇惠堂上場后,
卻發(fā)現比賽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,就沒有人給他傳球,
不管他怎么喊“把球傳給我”都無濟于事,根本就沒人理他,都當他不存在似的。
比賽進行到七十五分鐘之后,替補隊的后衛(wèi)在禁區(qū)里大腳解圍,
球往蘇惠堂所在的區(qū)域飛來。他連忙朝球的落點跑去,眼看就要搶到落點了。這個時候,
主力隊的朱軍權也跑上來爭搶落點,他用身體使勁地擠蘇惠堂,
并在起跳的時候用屁股頂了一下蘇惠堂。蘇惠堂跳起的時候被朱軍權一頂,
頂得踉踉蹌蹌腳步不穩(wěn)一下跌坐在地上。球很輕松地被朱軍權搶下了,傳了出去。
“犯規(guī),犯規(guī)了!”蘇惠堂舉手朝正扮演裁判角色的小劉示意。
“這是正常的身體對抗,沒有犯規(guī),比賽繼續(xù)。”小劉朝蘇惠堂喊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