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匆匆掛斷電話,回到家。
一進門,就看到溫梨初滿臉怒容。
“顧凌霄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,居然敢掛我電話!”
她理直氣壯地護著顧余肆:
“只要你接受阿肆,我依舊是你老婆,我給阿肆的,也會給你!”
“顧凌霄,你嫉妒阿肆,不就是因為我沒跟你做真夫妻嗎?只要你放下成見,接受阿肆,我就跟你做真夫妻!”
“況且你本就該對阿肆好,這是你欠他的,誰讓你一出現(xiàn)就搶走了阿肆的一切!”
溫梨初毫無理由地偏袒顧余肆,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(zé)我。
我平靜地質(zhì)問:“你在電話里,不是說離婚嗎?”
溫梨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辯解道:
“為了為了激發(fā)你的危機感罷了。”
“你放心,只要你安分守己,不跟阿肆爭風(fēng)吃醋,我是不會離婚的!”
我努力保持的理智,還是被溫梨初打破。
聲音止不住的顫抖,我逼視她:“憑什么,憑什么我要接受顧余肆?”
“我欠他的嗎?從出生起,他就搶走了我的人生,他在顧家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時候,我在孤兒院連飯都吃不上!”
“我被找回后,顧家依舊養(yǎng)著他!他內(nèi)心不平衡,明知道我吃芒果會死,還偷偷在湯里給我兌芒果汁,顧家也只是把他送出國而已!”
“結(jié)果,他一回國就搶我女朋友,明知道你結(jié)婚,還帶你去車震給媒體拍,把我的臉往地上踩!”
“溫梨初,我顧凌霄從生下來就欠你們兩個嗎!”
我步步緊逼,溫梨初心虛后退。
我手中準備了大量證據(jù)。
顧余肆是如何收買媒體,如何扎破安全套想挾子上位……
樁樁件件,都記錄得清清楚楚。
只是現(xiàn)在,還遠遠不到公布的時候。
溫梨初退到顧余肆懷里,突然生起勇氣,對我大喊:
“顧凌霄,你憑什么誣陷阿肆!”
“明明是你容不下他,把他逼到國外,是你吃醋,讓我們的熱搜久久不下!”
“阿肆是什么樣的人,我比你清楚!就是因為他高貴清冷,不屑計較,才被你算計到這種程度!他這樣遺世獨立的人,跟你這種滿身銅臭,詭計多端的人可不一樣!”
我怒極反笑:
“既然你這么欣賞他,那跟他一起被掃地出門,你愿意嗎?”
“別鬧了,我怎么可能被掃地出門,我可是溫家的繼承人!”
“別跟我賭氣,我只是希望你接納阿肆,為過去的自己贖罪?!?/p>
“還有,顧凌霄,別拿離婚說事!只要我不答應(yīng),你就沒有辦法離婚。”
溫梨初不屑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