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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廣播里響起商場即將關(guān)門的廣播,店員來告訴我商場關(guān)門。
我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(jī)。
指尖顫抖著,撥出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。
“對不起,您撥打的用戶正忙……”
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,執(zhí)拗地按著重?fù)苕I。
終于,電話通了。
那邊很吵,有音樂聲,還有男男女女的嬉笑聲。
沈燼的聲音極不耐煩,“有完沒完?”
我喉嚨發(fā)緊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“沈燼,我,我在商場,我出不去了,你來接我好不好?”
電話那頭靜了兩秒。
隨即,我聽見了許夭夭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阿燼,是檸檸嗎?她怎么了呀?”
沈燼的聲音冷得像冰,“夭夭,別管她,瘋狗而已?!?/p>
“葉檸,你他媽有病就去治,別來煩我。”
電話被無情地掛斷。
我抱著膝蓋,縮在黑暗里,眼淚終于決堤。
之前沈燼雖然總是嘲諷我,但我最需要他的時候,他一直在我身邊。
之前我發(fā)著高燒,他一邊罵著我,一邊還是笨拙地用冷毛巾給我降溫。
在我受傷的時候,罵我是笨蛋,手上卻在溫柔替我包扎。
一切都是從那天開始的。
我給許夭夭發(fā)消息,說了我為了拿到媽媽留給我的遺產(chǎn),才不得不去接近沈燼。
那天之后,沈燼看我的眼神就變了。
他開始對我冷淡,對我避如蛇蝎。
然后,他和我最好的閨蜜,越走越近。
我去警察局帶了一晚上。
手機(jī)微微一震。
沈燼給我發(fā)了個消息:“你現(xiàn)在可以過來了?!?/p>
“夭夭也在,你來了去睡沙發(fā),房間讓給夭夭睡?!?/p>
我直接把沈燼拉黑了。
沈燼又發(fā)了給好友申請。
“賭什么氣,讓你睡床行了沒,別鬧了,趕緊加回來,僅此一次。”
我馬上拿到父母留下的遺產(chǎn),遠(yuǎn)走高飛。
不需要他了。
兩天后,我父母的律師把遺產(chǎn)協(xié)議交給我。
上午我坐上了出國的航班。
出國開啟新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