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那時候的我還是江家不知愁滋味的大小姐。
我因為不滿父親給我和顧珩安排的商業(yè)聯(lián)姻,一氣之下離家出走。
父親震怒,停了我所有的卡。
我骨頭硬,寧愿去畫廊給人當槍手,在餐廳端盤子也不肯向他低頭。
我遇見盛長君在一個下著雨的夜晚。
我打工的西餐廳下班后,抄近路走一條小巷。
他一身酒氣地倒在巷子口,被幾個小混混圍著。
我當時腦子一熱,抄起墻角的拖把就沖了上去威脅他們已經(jīng)報警了。
把人救下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醉得不省人事。
我翻遍他全身,也沒找到能證明身份的東西。
無奈之下,我只能報警,把他送去了警察局。
第二天,他帶著禮物來學校找我。
他說他叫盛長君,是盛氏集團的繼承人。
他對我展開了猛烈的追求。
每天雷打不動的早安晚安,親自開車送我上下學,在我打工的餐廳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。
我以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。
直到有一次,我無意間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亮起。
微信置頂?shù)穆?lián)系人,備注是“我的月亮”。
我點進去看是一個叫“寧寧”的女孩。
而我的備注,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“江禾”。
我問他那是誰。
他眼神閃躲,說是他一個關(guān)系很好的妹妹。
我選擇了相信他。
我安慰自己,誰還沒有一兩個異性朋友呢。
直到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五個生日。
他一大早就說公司有急事,匆匆離開。
晚上,他打來電話,說要加班不能陪我過生日了。
電話里,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。
我體貼地讓他注意身體,不要太累。
我掛了電話,一個人點了外賣,插上蠟燭,給自己唱生日歌。
晚上十一點多,閨蜜給我發(fā)來一張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高級酒店的門口。
盛長君手里捧著一大束玫瑰,正深情地看著他身邊的宋寧。
那束玫瑰,是當時火遍全網(wǎng)的朱麗葉玫瑰。
限量發(fā)售,一束難求。
午夜十二點,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是盛長君的消息。
我看見盛長君給我送了游戲里最廉價,系統(tǒng)每天免費贈送的倆朵親密度花。
他還發(fā)來一條消息:“寶寶,生日快樂。禮物收到了嗎?”
我給他打了電話。
“盛長君,你給她送的花,我看見了?!?/p>
“我們分手吧?!?/p>
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。
然后,是他的怒吼。
“江禾,你又在鬧什么?”
“不就是一束花嗎?,難道你也想要?!”
“江禾,你怎么這么物質(zhì)!”
“就為了這點小事跟我分手?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!”
“我告訴你,你已經(jīng)沒資格做我們盛家的兒媳婦了!”
我冷笑,“是,我沒資格?!?/p>
“所以我們分手吧?!?/p>
他冷漠開口,“要分手可以,你先把親密度花錢給我。”
“轉(zhuǎn)我兩塊錢,我們兩清?!?/p>
我掛了電話,拉黑了他所有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第二天,我就搬離了我們同居的公寓。
我從盛長君的世界里,徹底消失了。
我以為我和他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