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夫人,你怎么了?夫人?」我整個身子都壓在她伸手,手指暗戳戳的摁著她的傷口。
魏云婷毫無反應(yīng),宛若死了一般。
但我知道,她雖然服了假死藥,但是能感知到痛的。
見她沒反應(yīng),我抓起她的衣領(lǐng),拼命搖晃起來,聽著她后腦勺一下下磕到架子上的聲音,我嘴角的笑意差點(diǎn)壓不住。
魏筠書這才從地上爬起來,見我伸手拍他娘的臉,忙上前來,「爹,娘她已經(jīng)去了,您別這樣……」
「胡說八道!」我血紅著眼看過去,淚流滿面,「混賬玩意兒,你敢咒你娘去死!」
他被我這瘋癲的模樣嚇住,我一邊嚎啕大哭,一邊死命掐著魏云婷的人中。
直掐出血來,魏筠書才反應(yīng)過來,上前死死抱著我,「爹!您別這樣!娘已經(jīng)去了!」
我正好發(fā)泄夠了,佯裝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,隨即直挺挺的倒下去。
山川急忙扶住我,「老爺?!?/p>
我醒來時,魏云婷已經(jīng)連棺材都準(zhǔn)備好。
不過,想必這會兒魏云婷早已經(jīng)出府了吧,那棺材里壓根沒東西。
我趕在第三天出殯前抹了粉,一臉虛弱的撲倒棺材前,拼命喊著要再看他一眼。
余光瞥見魏筠書慌張的神色,我心里差點(diǎn)笑開花。
他好說歹說,直說魏云婷的儀容還沒有整理好,待下葬一定讓我瞧一眼,我才停下動作。
聽小廝來報(bào),說魏筠書急匆匆的出府去了。
我靠在椅子上,瞇著眼,魏云婷不是假死跟她的小情人私奔嗎?
既然如此,我就讓她變成真死!
待魏云婷鼻青臉腫的躺在棺材里后,我揪著自己的大腿,哭的越發(fā)真情實(shí)意。
來場眾人瞧我這撕心裂肺的樣子,無不贊我情深。
「魏大人,還望節(jié)哀?!古c我交好的兄弟上前相勸。
我拼命捶著魏瀾均的胸口,「夫人啊,你就這么走了,丟下我,丟下孩子,這偌大的魏府,你怎么忍心丟下我們一家子!」
前世我怕人看不起我贅婿的身份故意辱我,在外從來都是強(qiáng)硬不好說話的態(tài)度,又因?yàn)橐獡纹鹞杭?,不得不精打?xì)算。
以至于后來,京中盛傳我貪財(cái),卻無人知曉我獨(dú)自一人撐起魏府門戶的難處。
如今我偏將這些苦楚都說出來,叫世人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