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上將府一陣兵荒馬亂。
陸池原本正在書房與邊線副將商討與蟲族作戰(zhàn)的事宜,突然感覺一股無比恐怖的精神力朝著自己的上將府侵入。
他立刻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進行阻抗,可自己剛從前線回來,瀕臨崩潰的精神海還沒有得到任何緩和,竟是被這股力量沖擊到唇角泛起一絲血跡。
“上將!您的精神海已經(jīng)千瘡百孔了,還請您短時間內(nèi)不要再使用精神力了!”
星網(wǎng)視頻那頭的副將看到陸池內(nèi)傷的模樣,瞬間起身想伸手將陸池扶起身,但是他只是一抹投影,手瞬間穿過了陸池的手臂。
陸池面無表情的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,對視頻中的副將道:
“我沒事,務(wù)必不能將我精神海損傷的事外傳,否則會動搖軍心。
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研究所準備精神海鎮(zhèn)定劑,不必擔(dān)心?!?/p>
副將焦灼在原地打轉(zhuǎn):
“上將,精神海的損傷不可逆轉(zhuǎn),您這么做也是治標不治本,還會給身體留下隱患??!”
陸池倒是并不害怕自己精神海徹底崩潰的那天。
畢竟帝國SSS的精神力從古至今便沒有能夠壽終正寢的先例。
強大的精神力是一把雙刃劍,精神力越強,使用精神力時自身精神海受到的損傷就越大。
古往今來皆是如此,他現(xiàn)在也不過是延緩死亡的進度罷了。
陸池看著副將開口還想說些什么時,他抬起手制止,沉聲吩咐道:
“不必多言,我心里有數(shù),你守好帝國邊境,我也好多歇兩天。”
副將瞬間嚴肅的朝著陸池行禮應(yīng)諾:
“是!上將,我和將士們定會誓死守衛(wèi)帝國邊境。”
星網(wǎng)視頻關(guān)閉后,陸池這才卸下防備,他皺著眉捂住胸口,緩緩坐在椅子上喘息。
他沒想到帝國竟然有人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對上將府動手,若不是自己及時抵御,恐怕毀掉的就不只是防御系統(tǒng)了。
恐怖如斯的精神力。
陸池并沒有被侵犯的怒火,他一向冷凝的唇角勾起,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瘋狂上漲。
他和蟲族對線了數(shù)年,敢肯定此人并不是蟲族。
畢竟除了蟲母,他再也沒感受過如此強悍的力量,而蟲母為了性命安全,并不會輕易離群。
有點意思。
當(dāng)然,這樣強大的精神力,若不能為自己所用,也只能想辦法提前除之而后快。
如果不想被發(fā)現(xiàn),那就藏好點,小老鼠。
*
羽慈不知道他對上將府的報復(fù)造成了如此大的影響,畢竟在他看來只不過是順手的事。
但是他現(xiàn)在也簡直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雖然已經(jīng)能夠逐漸適應(yīng)了自己人類雙腿的姿態(tài),但顯然還是自己的魚尾更加強壯有力,現(xiàn)在有一種力量被剝奪的不安全感。
而且他幾乎對人類社會一無所知,羽慈扯著身上蔽體的黑布,不明白為什么路過的人類一個個的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。
他只好時刻精神緊繃的防備著周圍,以防出現(xiàn)危險。
不過這才是真正的路人視角:
一個被凌虐的渾身曖昧痕跡的絕色少年,渾身赤裸的被(金主)趕了出來,只能披著一個黑色的床單才能勉強遮住身體,搖搖欲墜的步調(diào)顯然是昨天晚上被折騰慘了!
眾人內(nèi)心os:出生??!
正當(dāng)周圍各種不懷好意的人蠢蠢欲動時,一位身著帝國軍校制服的少女剛巧在羽慈附近路過,她環(huán)視四周充斥著各色的視線,眉頭不悅的皺起。
她沒有莽撞的靠近羽慈,而是伸出修長的手指打了個響指,身后突然竄出幾名黑衣保鏢,她趾高氣昂的朝著路邊的眾人道:
“本小姐現(xiàn)在要清場,愿意自己走的每人一萬星幣,一分鐘后失效?!?/p>
原本路邊各懷鬼胎的眾人聽到這么豪的趕人方式,瞬間什么心思都沒有了,只想趕緊拿錢,有人認出了少女,趕忙討好的賠了笑臉:
“那真是太感謝吳戀戀小姐了,您果然和星網(wǎng)上說的一樣善良大方,帝國有您簡直是我們的福氣......”
還沒等男人說完,就聽見周圍有人憋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這人簡直就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。
眼前的少女是星際富商吳氏的二小姐吳念念,誰不知道她和自己的雙胞胎姐姐吳戀戀簡直就是兩個極端。
據(jù)說她的姐姐溫婉善良,追求者無數(shù),而到了吳念念這卻畫風(fēng)突變。
傳聞吳念念囂張跋扈,是靠自己的父親拼命砸錢才一并送進帝國軍校就讀,一個女孩子還非學(xué)什么機甲,她學(xué)的明白嗎!
吳念念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諂媚的男人,擺了擺手直接吩咐道:
“廢話這么多,這個直接扔出去?!?/p>
吳念念身后的保鏢直接走上前,像架小雞仔一樣直接把剛才最諂媚的那個人丟的遠遠的。
把周圍的圍觀人員驅(qū)逐散后,她抬腳便朝著羽慈走過去。
羽慈滿臉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少女,腳步虛浮的朝后踉蹌了一下,緩聲開口道:
“不用你趕,我會馬上離開?!?/p>
吳念念環(huán)抱這手臂挑了挑眉瞪著少年,不爽的嘖了一聲,而后直接上前伸手抓住從羽慈肩上滑落的床單,將他幾近暴露出來的皮膚遮蓋住,
“喂,你腦子怎么想的,光著就敢出來,你沒看到有多少人對你心懷不軌嗎?”
羽慈被少女的動作驚了一下,吳念念將床單拉起后很快后退到安全距離,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,羽慈這才稍稍放松,他謹慎地看著吳念念,
“謝謝,不過我不是故意這么裝扮的?!?/p>
吳念念震驚的看著羽慈難以啟齒的模樣,感覺自己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,沒想到這人被折騰成這樣以后,居然連衣服都不讓穿被就趕出來了。
到底是誰,這么不懂的憐香惜玉。
真是出生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