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的軍訓篝火晚會上,校長傾情演唱了這首《漫漫人生路》,后來一度成為了我們的校歌。
但是可惜,周曉婷還是沒有反應過來。
她期期艾艾地求著我:“醫(yī)生說,我這輩子只能坐輪椅了。這樣,能否消減你的仇恨,求你告訴我們,小寶在哪里?”
杜思遠也說:“江女士,我們活要見人、死要見尸。求你體諒一下做父母的心情?!?/p>
我翻著眼睛思索了一下:“誰說那個小孩死了。現(xiàn)在還沒死呢,不過過幾天就不一定了?!?/p>
杜思遠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看不出來,這種富二代還是個女兒奴。
“你想要什么?要諒解書嗎?我們立馬寫。錢也可以,你盡管開口?!?/p>
“我要的很簡單,但是就怕你們給不起。”
杜思遠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:“你盡管說,我們杜家會盡量滿足的?!?/p>
聽到這話,我笑得左搖右擺,隨后指了指周曉婷:“我要她給我跪下。”
周曉婷一愣,咬牙切齒地看著我,從牙關里蹦出幾個字:“你在耍我們。”
我誠懇地說:“沒有,我就是想看你跪。”
她再也忍不住,爆了粗口:“賤人,我這腿怎么跪?”
她的腿上甚至還包著紗布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我冷漠地看著她和杜思遠,“不跪,我憑什么放了你女兒,不過也就是一條命而已?!?/p>
杜思遠很上路子。
他與我對視良久,突然伸手把周曉婷從輪椅上提了起來。
周曉婷尖叫起來:“思遠,你干嗎?!”
杜思遠像是沒聽見一般,用腳把輪椅往后推了一下。
然后把周曉婷放在了地上,唯一有良心的一點,他是輕輕放的。
但是周曉婷的雙腿遭了罪,血跡從紗布上滲了出來。
她慘叫著,把獄警都嚇了一跳,趕緊叫了醫(yī)生過來。
“可以了嗎?”杜思遠冷冷地問我,“跪了,五體投地?!?/p>
我很欣賞他:“當然可以,很有誠意。今天晚上7點,讓你妻子和我連線直播,我會在直播里告訴你們孩子的地點。哦,不好意思,她還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周曉婷被重新扶上了輪椅,醫(yī)生要推她去進行消毒治療。
但她不愿意,非得和我對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