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繼續(xù)喋喋不休:“多么善良的兩個老人,證人們都說,他們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,你真的……鐵石心腸。用那么殘忍的手段……”
殘忍嗎?不是一擊斃命,毫無痛苦的那種嗎?
我輕蔑地一笑:“親生女兒?你們完全不調查,聽信一些傳言就蓋棺定論的嗎?”
“那你告訴我們,真相是什么?”年輕警察急紅了眼。
任憑他們如何詢問,我再也沒有開口。
我知道,這么一件慘烈的案子,該有多少人的眼睛死死盯著。
上頭領導,社會大眾,媒體記者……他們又怎么會放過這個焦點呢?
警察們的壓力可想而知。
實在問不出什么話。
兩位盡職且無奈的警官也就懨懨地退下了。
兩個獄警隨即過來押送我。
“等一下?!蔽彝蝗怀雎暫白×四贻p的警察,“如果可以的話,能不能給我?guī)б槐緯?。也許我心情好,就什么都說了。”
我的聲音越來越小,因為我看到他漲紅的臉。
他大聲罵道:“你特馬以為這是什么地方?!是可以做交易的地方嗎?”
他沉思了片刻,說:“什么書?”
“《基督山伯爵》?!蔽姨糁颊f道。
“你是因為復仇嗎?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?”年輕警察揪著我問道。
我沒有理睬他,跟著獄警回頭走了。
4、
隔天就收到了書。
嶄新的,我有點不習慣。
撕掉塑封,翻開封面,因為太新,我沒有辦法把它平鋪著。
只能用手壓著,吃力地看著。
“只有血才洗得掉名譽上的污點。”
污點,是誰的污點呢?
我問獄警想要一只筆,被拒絕了,他們大概擔心我自殺吧。
我怎么舍得自殺呢?
光明才開始啊。
不出一天,警察又來找我了。
我無奈地放下書,被獄警帶了出來。
還是上一次的那兩位。
我觀察了一下,胡子更長了,眼圈更深了,就連玻璃杯的茶葉放得也更多了。
看樣子,案件進行得不順利。
年輕警察少了很多的戾氣,他的語氣只有深深的挫敗:“我們深度調查了你和周家人五年來的相處。走訪了鄰居、家政中介……他們對周家二老的為人都給出了肯定的答復。至于你們的關系,從所有人的口中得知,確實很和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