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一聽到我爸，又悲傷了起來，「嗚嗚嗚，他不要我了，我怎么辦？」
我還沒多說，一陣警笛聲從遠到近，「都不許動！」
手機在匆忙間被摔壞了。
我呆坐在床上，難言的興奮鼓鼓囊囊地充斥著我。
成功了。
不怪警察和鄰居會覺得奇怪，我們一家確實是鄰居眼中的幸福一家。
當(dāng)然，這是在我十歲以前。
我爸有戀童癖，別人的孩子他動不了，他將目光移向了我。
我和我媽小時候很像，都長著一張頗為幼態(tài)的臉。
「爸，我難受?！?/p>
我爸將我完全困在他的懷中，長長地凝視著我。
「別怕，爸爸逗你玩呢?！?/p>
「等下爸給你買芭比娃娃好不好？」
他粗糙的手撫摸我的臉和手，留戀不舍。
我本能地感覺到不對，想從他身上離開。
沒用的，微弱的掙扎也是情趣。
「你們在干什么？」我媽瘋了似地沖進來。
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樣，向她伸著手，「媽，我怕?！?/p>
「啪！」一耳光落下來。
我被扇得偏了腦袋，劇痛和茫然讓我一動不敢動。
她還不解氣，揪著我的頭發(fā)將我摔在地上。
「小賤人，現(xiàn)在就開始勾引人了是吧？」
「你這是什么眼神，還不服氣？」
歹毒的話像耳光一樣狠狠扇向我。
我爸將我撈起來，「行了，雁行，別打死你女兒了?！?/p>
是呀，我是她女兒，也是你女兒，爸。
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咒罵聲，兒童細弱的哭聲，隨著他們的離開漸漸淡去。
我獨自一人留在房間里。
我對著花說，對著玩偶說，也對自己說：「沒事的，今天一過，我們又會好好的?！?/p>
窗外的云蓋住了月亮，往后的一天天也沒有變好。
我爸沒有放棄過騷擾我，我媽也沒有停止過虐打我。
一切都沒有變好。
「茯茯聽話?！?/p>
我爸用精美的衣裙將我包裹，又放任我媽將它們統(tǒng)統(tǒng)撕碎，連同我一起。
但在外人眼中，我們始終是幸福的一家。
我媽天真溫柔，我爸儒雅睿智，而我成績優(yōu)異，聽話懂事。
在有人時，我媽會溫柔地撫摸我的發(fā)頂，會囑咐我好好吃飯，也會要求我考好成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