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柳如煙湊到了嚴斯文的身邊。
表情嚴肅,滿頭大汗。
眼睛緊緊盯著嚴斯文那塊不可名狀之物,似乎還在想著怎么作心理準備。
“如煙,謝謝你......”
嚴斯文依舊深情款款,不知道他是蛇毒入腦了還是真把自己當電視劇主角了。
還沒等他調(diào)整好表情,柳如煙直接俯下身去……
半分鐘,這是嚴斯文在人間的最后三秒。
半分鐘之后,如同火山噴發(fā)般噴涌而出的是嚴斯文的慘叫。
我探身過去一看,柳如煙的嘴里鼓鼓囊囊地,按理說帶有蛇毒的膿血也就幾滴,不應(yīng)該這么多。
我頓時有一股不詳?shù)念A(yù)感。
下一秒,柳如煙哇的一聲吐出來一灘固液混合物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已經(jīng)太遲了。
柳如煙在一旁嘔吐不止,嚴老爺連忙探身詢問嚴斯文感覺如何。
可嚴斯文剛才在地獄門口走了一遭,此時如何說得出話來。
他上氣不接下氣時,我緩緩的開口了。
“嚴老爺,您兒子的那個部位,在這呢......”
嚴斯文和嚴老爺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正是柳如煙吐出來的那一堆血污,蛇毒在嚴斯文體內(nèi)停留太久,已經(jīng)將被咬部位里面的肌肉給溶解掉了。
嚴斯文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攻擊我。
“你在說什么?如煙不是已經(jīng)把我的體內(nèi)的蛇毒吸出來了嗎?你這個江湖騙子?!?/p>
我搖搖頭嘆了口氣。
“你自己看看,你那里是不是空了?”
嚴斯文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,楞了一下。
幾秒后,又用手摸了摸。
然后,一陣尖銳的悲鳴爆發(fā)。
“沒了沒了!嚴家無后了!”
嚴斯文哭天搶地,嚴老爺蹲坐在一旁一言不發(fā)。
我上前安慰道:
“沒事,趁老爺子還年輕,再練一個小號也不成問題?!?/p>
嚴老爺點了點頭,隨后又苦笑一聲:
“沒,沒關(guān)系,我兒子的命保住了就成。”
我尷尬地笑了笑:
“額,您兒子的命不一定保得住?!?/p>
嚴老爺再度張大了嘴。
還沒等他開口,我站起身說道:
“現(xiàn)在的解決方法就一個,傷口處要全部切掉?!?/p>
話音剛落,嚴斯文歇斯底里地朝我吼叫:
“我不同意,絕對不行!”
“你這個庸醫(yī),就是想要報復(fù)我,我不會讓你得逞!”
“如煙說了,她能治好我,我相信她!”
我冷笑一聲:
“她能治好你?你自己好好問問吧?!?/p>
嚴斯文緩和語氣,輕言細語地朝著一旁蹲坐在地的柳如煙問道:
“如煙,你能治好我的,對不對?等我好了,我們就去結(jié)婚,我給你辦一場海城最盛大的婚禮!”
他的承諾,他的請求,換來的是柳如煙無力的搖頭。
“我,我沒辦法,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醫(yī)學生,而且你也知道,那支血清就是我的底牌?!?/p>
說完,她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,徒留嚴斯文呆坐在原地,臉色漸漸變白。
一旁的嚴老爺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我腳邊:
“白姑娘,求求你....救救我兒子?!?/p>
我將他扶起,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。
“放心好了嚴老爺,你兒子的命我還是會救的。只不過我先說好,他這種情況,我只能用刀去割了。”
嚴老爺點了點頭。
我轉(zhuǎn)身去拿我平時在十里八鄉(xiāng)給狗做絕育的手術(shù)刀……
出帳篷時,我回頭看了眼柳如煙和嚴斯文。
多好的一對有情人啊,我不禁感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