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暴君的婢女,剛替暴君擋了一劍。
倒霉催的,我明明只是在斟酒啊!
血濺在了暴君臉上,暴君手中的劍也出鞘了,刺客沒有活過三息就倒了。
我可真不愧是大周第一倒霉蛋啊。
但醒來后我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開始時來運轉(zhuǎn)了。
我仔細摸了摸臉頰和額頭,還好沒有破相。
我狠狠松了口氣,沒想到呼吸幅度過大,腹部的傷口被牽扯到了。
「嘶……」我皺著眉,想要解開衣服看看傷口。
被子軟極了,上面還繡著狗皇帝才能用的龍紋。
媽呀,這是誰想害我,居然把我送上了龍床。
我掙扎著起身,卻一腳踩空,從床上跌了下來。
原諒一個十七歲的少女,她只是愛吃了一點,跌在地上的聲音重了一點。
狗皇帝真的沒必要拿著劍,帶著侍衛(wèi)沖進來。
這是要取我的狗命嗎?
我好歹也替他擋了一劍?。?/p>
心里瓦涼瓦涼,我閉上了眼睛,等待著稍后扎心的那一劍。
沒想到過了幾息,我忐忑等待的那一刻還是沒有到來。
我壯著膽睜開眼,侍衛(wèi)已經(jīng)全部離開,狗皇帝正站在離我三寸的地方斜著眼睨我。
我都替他擋了一劍,這人怎么還是熟悉的配方?
黑芝麻黑皮的黑湯圓。
算了,他是皇帝,我抬頭討好地笑笑;「陛下……」
狗皇帝冷著臉,打斷了我的話,面向角落里的太醫(yī);「張安仁,你來看看,這廝是不是已經(jīng)傻了?」
「陛下,魚姑娘脈象平穩(wěn),已然沒有大礙了?!箯?zhí)t(yī)慢文斯理地說著我的傷情。
暴君漫不經(jīng)心地戲謔;「哦?要是沒傻,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從床上摔下來了?」
我剛想解釋,就聽到了更扎心的話。
「還笑得這么癡傻,不是傻了是什么?」
暴君持續(xù)輸出,完全沒在意地上還趴著一個身殘體弱,心如死灰的他的恩人。
好歹,我已經(jīng)伺候他五年了!
就不能在我曾經(jīng)的暗戀對象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?
許是我躺的時間過長,暴君有些不耐煩;「怎么還不起來,你是打算睡在地上嗎?」
我用手撐住地面,想要站起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我動都動不了了。
「陛下,我的腰抽筋了。」我氣若游絲,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