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,你跪這個賤女人做什么?該是她給你下跪?!?/p>
她兒子應該是年紀太小,也可能是腦子不發(fā)達,還沒反應過來情況,趾高氣昂地指著我。
“喂,賤女人,我命令你帶我和媽媽走?!?/p>
“砰”的一聲,小男孩的頭被狠狠按在地上。
譚老師按著他的頭磕頭,見兒子掙扎,這個女人甚至狠著心,給了小男孩幾巴掌。
“閉嘴!”
“你個小畜生,要不是你嫉妒小希,我怎么會對小希下手!”
小男孩的腦袋磕破出了血,眼睛一白暈死過去。
顧言瞪大了眼,連忙低頭抱起小男孩。
“兒子!我唯一的寶貝兒子??!”
可譚老師看都沒看他們父子一眼,死死抓著我的褲腳。
“沈小姐,我真的知道錯了,您就帶我回去吧,我愿意給您當牛當馬當奴婢也行??!”
“還有這個小畜生,我現(xiàn)在跟他斷絕關系了,您和小希想怎么罰他都行,我絕對不會阻攔!”
“求您看在我這么誠心誠意的份上,帶上我吧。”
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扇腫了臉還不夠,又磕頭磕得臉上膝蓋都是血。
我抬腳,踹開了她。
“別弄臟了我的衣服。”
女兒和爺爺還在飛機里等著我。
見我真的要決絕地走了,顧言也才慌了,扯著嗓子喊我。
“雨欣!老婆!我我不是東西,但我好歹是小希的親爹啊。”
“你要是不帶我的話,小希這不就沒了爹嗎?”
他這幅虛偽的樣子,讓我胸腔翻涌,怒火和惡心交織在一起,我看見他就煩。
他但凡真的在乎女兒,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欺負,甚至對我隱瞞事實,暴斃對女兒下毒的女老師和欺負女兒的私生子了。
顧言這種人渣,不配當我的女兒的爹。
我垂眸,看著跪在地上,爭著搶著磕頭贖罪,求我原諒的兩個人。
忽然輕笑一聲。
“好啊,我?guī)銈冏摺!?/p>
“你們打一架唄,誰贏了,我就考慮帶誰?!?/p>
顧言和譚老師對視一眼。
下一瞬間,這兩個當著我的面恩愛的不行的人,就開始互相撕扯毆打起來。
譚老師用牙齒狠狠咬著顧言的耳朵,把他的耳朵咬的血液直流。
可顧言到底體力上占據(jù)了優(yōu)勢,不一會就把譚老師壓在地下,握著拳頭狠狠朝她臉上砸去。
一顆混著血牙齒飛落在我腳邊。
我沒叫停,他們也不敢停下,就一直頭破血流地打著。
爭奪著那唯一一個回國逃離島國末日的名額。
我平靜地看著他們的丑態(tài),甚至想笑。
打得譚老師奄奄一息了,顧言才沾著滿身鮮血,朝我爬過來。
“雨欣,我贏了?!?/p>
顧言抬起眼睛渴求地看著我,迫不及待等著我?guī)菣C。
我輕輕嗯了一聲,從包里掏出一疊東西丟在他面前。
“你把這些修復如初,我就考慮帶你走。”
那正是被顧言撕碎的圖紙,我爸媽留給我為數(shù)不多的遺物。
這更是他們的心血啊。
卻被顧言利用,利用殆盡后,又毫不留情地撕毀踐踏。
他把我父母的心血如此對待,我怎么可能放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