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凈,換上將周周給她買的新衣服。粉紅色的公主長裙,
配個白色的小針織外套,一雙白襪子和白皮鞋。連小衣小褲都是配套的。
虧得棉襖腦回路和這年代正常姑娘不一樣,要不然因為這么齊全的配套,就得羞憤欲死,
告將周周一個流氓罪。當然,她這豆芽菜的小身板,也沒人會喪心病狂的對她耍流氓。
不過,這套衣服是真的很合適。不知道是棉襖吃了三個鬼東西的緣故,
還是這段日子肚子都填飽了,沒再干農(nóng)活的緣故。黑黝黝臟兮兮的臉蛋和爪子洗過之后,
白了很多。粉色穿她身上,沒有成為死亡芭比粉,反而忖得小臉蛋十分粉嫩。
除了瘦巴巴的沒什么肉,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模樣,其他都很不錯。小裙子一穿,
更像個小公主,乖巧,懵懂,不諳世事。不過,棉襖對這些根本不在意,
洗完就急沖沖跑出去讓司命看:“洗干凈了?!痹谒久媲稗D(zhuǎn)了兩圈,小臉又急又忐忑,
生怕被打回去重洗。司命還是很滿意的,就是細細碎碎還泛著黃的頭發(fā),
還濕噠噠的貼著頭皮滴水:“拿那條毛巾,把頭發(fā)擦擦?!泵抟\一秒都不敢耽誤,
她知道犟不過司命,乖巧的去擦頭發(fā)。只要她動作夠快,就能更快吃到東西。
毛巾往頭上一搭,然后瘋狂輸出,毛巾拿開后,小黃毛都炸了。“這造型好,
這造型不錯,小襖子,你這頭小炸毛,別人燙都燙不出,肯定羨慕死一大堆人。
”她這樣,可不就跟現(xiàn)在流行的爆炸頭很像。將周周咧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棉襖根本不搭理他,小腦袋往司命跟前湊:“可以了嗎?
”小丫頭身上竟然還有奶香味?司命不自在的移開臉:“恩,可以了,吃吧。
”棉襖大喜,一秒也不耽誤,吃得頭都抬不起來。
將周周嘖了聲:“白瞎了我特地選的這套衣服,吃相實在太粗魯了。”“不過老大,
你看我選衣服的眼光是不是很好,丑丫頭穿上都變可愛丫頭了,不錯不錯,難怪人常說,
人靠衣裝呢?!薄熬褪沁@丫頭瘦巴巴的,還是要多長些肉才好。
”司命幽幽的看過去:“你買的衣服?”給一個小丫頭買內(nèi)衫?
司命覺得可以給將周周好好安排些修煉項目。將周周頓覺涼意突襲,
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求生本能讓他趕緊說實話:“嘿嘿,不是我買的,
是我讓家里阿姨幫忙在百貨商店買的?!薄安贿^這丫頭的身形,衣服大小,款式,顏色,
這些都是我囑咐的?!薄白尠⒁藤I最時興的,好些丫頭片子都喜歡呢,老大,
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?”司命移開視線,厲害個屁。不過,小丫頭這樣穿確實不錯,
可以多買點。一大桌東西,兩個大男人只吃了兩個包子,一碗稀粥,
其他的全進了棉襖肚子。兩個大男人沉默了許久,第一次養(yǎng)丫頭,
不知道要不要限制吃食。吃過飯,司命要帶棉襖去特殊部門。棉襖很乖巧的跟著,
順便抱上了她的包袱。還是那塊臟兮兮的破床單包著的包袱。黑黝黝的破床單,
和粉粉嫩嫩的昂貴公主裙,同時出現(xiàn)在同一個人身上,不懂審美的兩個大男人見了都眼睛疼。
將周周道:“小襖子,東西就放老大這,回頭我們辦完事再來拿就是。
”棉襖警惕的瞪著將周周:“我的。”將周周忍住翻白眼的沖動:“知道是你的,
沒人要,你這么抱著不嫌累啊,就擱屋子里,保證丟不了?!鄙焓志鸵ツ?。
棉襖眼睛瞬間變紅,跟頭護食的小野狼一樣怒視將周周。要不是今早那頓早飯,
將周周已經(jīng)飛出墻頭了。將周周嚇得忙收回手。稍微慢一點,怕是就要去醫(yī)院了。
心下憤憤,這丫頭沒良心。司命也算是見識了趙國巖所說的棉襖特別護食的事,
確實很護食。轉(zhuǎn)身去了趟后院,拿了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翠玉葫蘆出來。
遞給棉襖:“感受感受?!泵抟\狐疑的拿手里,冰冰涼涼的很舒服。
她不知道怎么感受,但入手就“看到”了一個很特別的地方,很大,很空曠,有屋子,
也有大莊園,還有山川河流。司命一看就知道棉襖能用,說不上是什么感受,
就覺得這丫頭身上古怪越來越多了,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,竟然能用法器。不過,
她和玉葫蘆也算是有緣?!皹擞洶?,以后你的那些東西,都可以放在里面。
”“標記?”棉襖茫然:“怎么標記?”“怎么標記要看你自己,
每個人的標記方法都不一樣?!泵抟\沒聽懂,但有一點她懂了,這個東西送她了。
“我的?!毙○I死鬼護食,也有很強的占有欲,她的東西,就是她的,誰也不能碰。
所以小葫蘆是她的了。司命看著小葫蘆上一閃而逝棉襖蠢萌蠢萌的魂印,頓時無語。
小丫頭還真是個貔貅性子,有進無出。別人弄個標記,就跟狗撒尿標地盤一樣,
表示這東西有主了就行。她倒好,刻自己神魂上了,不但標記這東西有主,主人死了,
這東西也得陪葬,誰也別想要。性子可真獨。標記一打上,棉襖就知道怎么用了,
歡快的把自己的所有家當塞里面。將周周看得目瞪口呆,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命:“老大,
那個是空間法器?你給她空間法器為什么不給我?我也想要,沒有空間法器,
你給我個其他法器也行啊,我想要,老大,你不能偏心?!薄拔腋四氵@么多年,
不能被一個才相處一天的小丫頭比下去?!薄袄洗?,你不能寒我的心啊。
”將周周眼淚汪汪的控訴,司命生生被他控訴成了一個喜新厭舊的渣男。
司命后牙槽發(fā)癢,沒好氣道:“給你能你能用嗎?修煉了十年,連法器都用不了,
你還有臉跟我抱怨?”將周周頓時氣息萎靡,好吧,他用不了。他是個廢物,
學了十年,還用不了法器。最低等的法器都用不了。所以那些蠢貨都不樂意帶他玩。
就好氣??粗鴼g歡喜喜擺弄小葫蘆的棉襖,眼睛都嫉妒紅了。
感受到將周周的逼視,棉襖忙將小葫蘆藏身后,還往司命身后躲了躲,
瞪著將周周:“我的。”將周周冷哼一聲,扭開了頭??床灰娦目诰筒粫戳?。
司命無語的揉了揉眉心,這倆真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