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夕陽醉醺醺的映照下,海灘也變得暖洋洋的,甚是惹人慵懶。微風襲過,
海灘上的椰子樹嘩啦啦作響,仿佛給這靜謐的時刻帶來了幾分活力。“喂,你在干什么?
”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。“我在做項鏈啊,呶,你看,漂亮吧!
”一個稚嫩的聲音回應道。只見海蝕柱的后面有兩個小小的身影,
那個清麗聲音的主人是個異常漂亮的小女孩。穿著白色的蓬蓬裙,手里拿著一條銀質項鏈,
項鏈上綴著小海螺和十字架。而那個稚嫩聲音的主人則是一個有著天使面孔的小男孩。
小女孩似乎對那個項鏈挺感興趣,把玩了幾下欲還給小男孩。小男孩卻說:“不,
這是送你的,過幾天我要去日本了,媽媽說去找爸爸。嗯。。你拿著它,
以后我娶你做我的新娘?!薄昂撸也挪灰瞿阈履锬?!”女孩小臉一撇,
可眼睛偷偷瞄著小男孩。小男孩拉著她的手說:“你就收下吧!”女孩沒有出聲,
把手伸向脖子,把上面的吊墜取了下來,上面綴著的是一個玉佛,女孩解開繩索,
穿上幾個貝殼,遞給小男孩,別扭的說道:“呶,給你,記得你說過的話,我等你。
”男孩看向女孩開心的笑了?!﹃栆呀?jīng)完全沉入了海面,灰藍的天空下,
只有遠處傳來的笑語聲,海邊也沉寂下來?!锾斓男@彌漫著寂靜的氣息,
即使是開學的前幾天也沒什么例外。一輛黑色的轎車穿過落滿黃葉的校園小道,
卷起陣陣不停歇的金蝶,給校園添了點兒生氣。到教學樓下,車停了下來,
一道黑色修長的身影從車中跨出,徑直走進樓上的校長室。
看著連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而入的人,校長見怪不怪的示意她坐下來,呷了一口茶,
才笑瞇瞇的說道:“小龍龍??!最近學校開始對國外招生了,不過日本翔宇學園說,
先找?guī)讉€交換生到學校來適應一下,我們也會讓幾個學生去那邊seesee,我想了想,
還是你去吧?!闭f完還捧著茶杯雙眼亮晶晶看著來人,就差搖尾巴了。說實話,
您老的年紀和您帶著的眼鏡并不適合這個表情啊喂!來人并沒說什么,
只是扔了張紙過來。校長接過一看,差點把喝到嘴里的茶噴了出來,嗆咳了兩聲,
狀似委屈的說道:“那啥,最近不是新建了幾座宿舍樓嗎,你也知道許叔我手頭緊,
不對外招生怎么有資費?。 闭f完還撅起了嘴。
原來丟給校長的紙上寫的是:你又沒錢花了?我應該給你不少啊。見來人還沒反應,
校長只好說道:“哎!那啥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吶!我這也是為某人著想?。?/p>
人家為了某人辛辛苦苦聯(lián)系的學校?。∥以趺催@么命苦??!攤上這么不聽話的學生。
嚶嚶~”還摘下眼鏡,拿著紙巾擦拭眼角。但眼睛卻偷偷看著某人。
沙發(fā)上坐著的人身子顫了顫,嘴角抽搐了一下,用手按揉著太陽穴。瞥了他一眼,
又把目光移向遠處。見辦法沒奏效,校長只好把紙巾丟掉。嘆了口氣,這丫頭真是,
也不知道像誰,這性子真拿她沒辦法。校長走到那人身旁坐下,換了語氣,
誠懇的說:“丫頭啊,你就當幫許叔個忙了好不好?你也順便出國散散心,
不要整天滿心思撲在公司上了,出去歇歇吧!”那人抬起了頭,
狹長的鳳眼直直地盯著校長,片刻后才點了點頭。見她答應了,校長這才松了口氣。
那人點了頭之后就沒再停留,站起身離開了校長室??粗侨穗x開的背影,
校長搖了搖頭回到座位上,回憶起第一次在薛家見到這丫頭的場景。
那時候的丫頭扎著漂亮的馬尾,一身純白的公主裙。真像誤入凡間的天使,
純潔天真可愛,臉上永遠掛著燦爛的笑容??勺詮乃改杆篮缶蜎]再看過她笑,
也不再開過口,只有和親近的人偶爾才溝通幾句。平常和人說話都是用紙條,
每天必須攜帶的一定是筆和紙?!扳忊忊彙币魂囉茡P的鈴聲傳來,打斷了他了回憶。
看了來電顯示,他無奈的笑了,來電顯示上的人是薛家的管家林清。這邊薛子龍剛走,
他的電話就過來了,這主仆兩人可真是‘心有靈犀’!“小林林啊,
你還真是一步離不了你家那個小公主呀!”聽著那邊的聲音校長調侃道。
……“行了,行了,你還不相信我嗎,她答應了。”校長無奈的回道。
……“是真的!你回去準備準備吧。就這樣嘍!”說完掛斷了電話。
給校長打電話的是薛家的管家林叔,林叔原本是日本五大家族之一神宮寺家的繼承人,
當年他不愿受人控制,索性脫離家族到了中國,改名叫林清。
因為原來就和薛子龍的爸爸薛政宇是朋友,就留在了薛家做管家。話說這一邊,
薛子龍也就是被校長接電話調侃的薛家小公主,此時正驅車趕往自家的公司。
要說薛家的小公主倒沒幾個人知道,說起薛家,人們知道的,
只有那個在薛家上一任領頭人去世后帶領薛氏,解決了內憂外患的商界奇才薛子龍。
因為父母慘遭車禍,薛子龍不得不以十歲幼齡挑起家族重擔。
人們只道薛家長子如何如何厲害,不到二十便把薛氏公司經(jīng)營的如日中天,
但誰又能理解她心中的苦痛。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,一個柔弱的小女孩,
還沒從打擊中回復,又被公司其他股東搶奪股權,家族中的人也來爭董事長的位子。
為了方便行事她不得不女扮男裝,與這些大人周旋。
幸虧老管家林叔和公司里原來父親的助理力挽狂瀾,才沒大權旁落。
從此她便在其他孩子撒嬌的時候,日以繼夜的學習各種知識,
從平常學生學習的知識到商業(yè)經(jīng)營的訣竅,從書本知識到現(xiàn)實實踐,從古到今,
從中國到外國。不止學業(yè)上,她還精通各種武術。
為了防止各種富家子弟都會遭遇的綁架和學會保護自己,她主動要求練習武術。剛開始時,
身上到處都是烏青,但她卻沒喊過一句疼也沒掉過一滴眼淚,
她的眼淚已經(jīng)在父母的葬禮上流光了。幾年前,她正式接手了公司,
沒日沒夜的工作把林叔嚇壞了。在公司回復之后便讓她趕緊入學,怕她把自己弄垮了。
而校長則是林叔的好友,薛政宇也是因為林叔才認識的他。薛子龍小時候見過他幾次,
后來也是在林叔打發(fā)她去上學的時候才又見面。沒想到他還是像以前一樣,
帶著一副眼鏡,很斯文穩(wěn)重的樣子,其實就是只不著調的老狐貍。
每次見到她不‘調戲’她就不如意,
弄得薛子龍只好把對自己公司員工的那張冷臉擺出來才能應付他。轉眼到了公司,
薛子龍停了車向公司走去。前臺小姐一看是她滿面堆笑,趕緊打招呼,“董事長好!
”她點了點頭便朝電梯走去。上了電梯,直接到了辦公室,推門一看,
助理張叔已經(jīng)在等她了。見她進來,站直了身子,
低沉的嗓音響起:“老許給我打過電話了,你去吧。”張叔叫張鴻軒,
原來是她爸爸的助理,在她接手公司之前幫了她很大的忙。張叔平時本著一張臉,
任誰見他都很嚴肅,公司里那些員工平時見了他就像見了貓的老鼠。
不得不說薛子龍這個性格也是他的真?zhèn)?,但其實張叔是很溫柔的人?/p>
關心她從來都是做多說少?!爸x謝!”并不是應該屬于少女的清麗,
而是不習慣說話的略帶嘶啞的僵硬嗓音。“沒事。”張叔轉身出了辦公室。回到家,
林叔果然已經(jīng)什么都準備好了。自從父母死后,家里就剩林叔和其他幾個老人沒有離開,
‘樹倒猢猻散’一點都沒錯?!靶〗?,你回來了,快吃飯吧!”林叔說完趕緊張羅著。
她應了一聲便坐了下來。等她吃完,林叔邊收拾邊說:“小姐,東西我都收拾好了,
回頭你看一下有什么落下的沒,我給補上。”“噢!還有,小姐這次你去日本,
順便去一下我的本家吧,就說是我去拜訪的?!绷质逵盅a充著。點了點頭,
薛子龍就進了臥室。心底思忖,這次林叔讓自己去拜訪他的本家,
說明那邊又有什么變動了吧。她看了一下行李,沒什么缺的就走到辦公桌前,
開了電腦看了一下公司事項??赐曛螅龔目诖锾统鍪謾C,擺弄幾下,把短信發(fā)了出去。
“嗡……”手機震動了一下,薛子龍打開短信,無聲的扯了下嘴角?;氐馈镑龋?/p>
日本,等我?!薄昂?!老大,你保重?!笨粗鹊幕貜停ψ育埾萑牖貞?。
魅是薛家背后千機閣的四小閣主之一。千機閣,薛子龍也是在兩年前才接觸到。不過,
想一下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,大家族之后要沒有黑道的支撐才叫奇怪吧。
薛家明面上是做藥膳的,公司的名字取得很中國風,叫蘭鳳軒。
里面的裝修也是很中國風的,迎合了現(xiàn)下大眾的口味。但蘭鳳軒卻走的是奢華路線,
做的是貴族餐飲,一般平民很少有機會品嘗到它既營養(yǎng)又美味的藥膳。
不過蘭鳳軒每周都會在餐廳一樓推出一系列物美價廉的食物,提供給普通顧客,
這讓蘭鳳軒在大眾中也是一片好評。林叔原來是千機閣的閣主,不過現(xiàn)在是副閣主了,
兩年前他把位子讓給了薛子龍。千機閣在亞洲黑道上排名第三,排名第一的是神秘組織死神,
至今也沒人知道它的總部和成員的真面目。第二的是黑煞,
它的掌權人是日本五大家族的黑崎家。千機閣下有四小閣,
四小閣主魑、魅、魍、魎分別主管暗殺、情報、醫(yī)治和刑罰。
當年薛子龍為了獲得他們的認可可是花足了一番功夫。
直到林叔的敲門聲把她從回憶中拉出來,看了看時間,才上床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