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樓下新開了一家貓咖,名叫社恐貓咖。
去點單,老板會從柜臺后丟一只布偶出來。
去喂貓,老板會丟一只橘貓出來。
我?guī)缀趺刻於既ィ蓮奈匆娺^老板的真容。
直到有一天我加完班回家,看到他正在一邊絮絮叨叨一邊關(guān)門。
「可恨的女人,說不來就不來了?!?/p>
我站在他身后,看著他的一頭灰毛,越看越熟悉。
「請問你是這家老板嗎?」
男人后背一僵,驚恐回頭,眼睛瞪得老大。
我瞇起眼睛,咬牙切齒。
「好久不見,我,的,前,夫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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貓咖里的暖風(fēng)機被莫子堯重新打開了,屋子里逐漸開始有了暖意。
他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美式遞給我,隨后在我對面的沙發(fā)上坐下。
莫子堯?qū)㈩^發(fā)染了個并不夸張的灰色,跟我家藍胖子的毛色有些相近。
「你……」
「我……」
我們異口同聲開口。
尷尬的氣氛開始在房間里蔓延。
「你先說?!刮叶似鸨?,審視著我這位相親來的前夫。
他的眼神躲閃,「你過的好嗎?」
「你說呢?」我放下杯子,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。
自從三年前他母親勒令我們離婚,而莫子堯沒有絲毫表示時我就知道。
這個男人只有一張臉好看,至于其他的,扶都扶不起來。
不過現(xiàn)在他的咖啡做的倒是比三年前好喝多了,中度烘焙的豆子有一種細膩的香醇。
「不耽誤莫大少爺掙錢了,我走了?!刮液雀蓛舯永锏拿朗?,拿包準備離開。
莫子堯坐在沙發(fā)上手足無措,看都不敢看我。
哼,這家伙還有點自知之明。
就在我即將推開貓咖大門的時候,腳下突然湊上來一個毛絨絨。
是這家貓咖的小二,那只叫肥仔的橘貓。
他正一臉哀怨的看著我。
「肥仔今天,沒見到你,不吃飯。」
莫子堯的聲音從沙發(fā)那邊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傳來。
我抱起肥仔,感受著他16斤的暖意,果斷地用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屁股。
就在此時,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。
我轉(zhuǎn)頭,一個眼刀甩過去,縮在沙發(fā)里的男人好像渾身顫了一下。
「莫子堯,你不是最討厭貓嗎?」
沙發(fā)里的男人顫得更厲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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