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燒這么多紙人下來,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!」
「媽了個巴子,這么妥妥增加我們地府的工作量嗎?」
我不狠還好,狠起來我自己都害怕。
你別說,你還真別說。
眾鬼面前,人人平等。
這一成鬼了,想開點也就不怕了。
下一秒我就知道了,并不平等。
驛站管事的大嬸揪著我的耳朵往屋里拽:「葉晚秋,你看看你自己的胸牌,裝什么大尾巴狼!」
我低頭一看,1069659號葉晚秋。
好家伙,咱也算是戴名牌了唄。
我彎著身子,捂著耳朵:「你是李嬸吧,前些日子我還給你寄了一匹開眼馬和倆頭牛?!?/p>
李嬸一聽這話,松開了我的耳朵,尷尬的咳嗽倆聲:「那...那也不行,這事已經(jīng)驚動了鬼帝,你要不把這一堆紙扎人解決了,肯定沒有你好果子吃?!?/p>
我點頭,拍拍胸脯答應(yīng)著:「李嬸,你就放心的交給我,noproblem。」
看著李嬸招呼著眾鬼撤離,我心想爺爺可真是神了。
他臨走時給我了一本地府工作人員手冊,交代給我三件事。
第一件事:熟背下地府人員名單。
第二件事:讓我守著紙扎店,晚上九點以后不管聽見什么聲音都不許睜眼。
第三件事:每年七月十五都要給地府的工作人員上點眼藥,以備不時之需。
我一向很聽爺爺?shù)脑?,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?
3
眾鬼都散去后,我瞇起眼睛摸著下巴,圍著紙扎人整整轉(zhuǎn)了幾個鐘頭。
不如就把它們開了眼,紙人送去當(dāng)仆從,牛馬賣到地府農(nóng)場里還能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。
就這么干。
說時遲那時快,我拿起一支筆嘴里不停嘀咕著,「啪」地一下插進(jìn)紙人眼睛里。
嗯......空氣安靜的有些嚇人。
難道是燒過的開不了光了,就只能是一堆廢紙了?
這么大一堆東西怎么可能一晚上就處理掉。
我腦袋一轉(zhuǎn),有了!
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唄。
翻了半天可算讓我翻出來一盒火柴,我拿出一根輕輕一滑。
燃燒吧,我的寶貝兒。
起初只是一點點的小火苗,不知為何一陣陰風(fēng)掃過。
火勢越來越大,黑暗的地府被火光照的通亮。
我傻眼,不停地用水澆火,卻沒有一點卵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