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整整三年的恩愛纏綿,如今看來不過都是一場騙局。
我以為他是降臨在我人生谷底的救星,原來一切都不過是一次算計。
瑾琰,你竟然能對我這么狠毒。
門外談話聲停止,蕭瑾琰走了進(jìn)來,瞧我淚流滿面一臉的震驚,
"云華,你何時蘇醒的?為何流淚,很痛嗎?別慌,我替你請大夫。"
蕭瑾琰看起來焦慮又心疼,我卻拭干了臉上的淚水,
"無妨,我只是傷感,沒想到時隔三年,我竟然還是因為運氣敗給了云容。"
蕭瑾琰神色平靜,
"或許這就是緣分吧,有些時候強(qiáng)求不來,云華你也別太難過,你雖然沒得到刺繡大賽的魁首,但是你擁有我了不是嗎?"
要是從前,我聽到這話一定極其感動,此時卻只嘲諷地笑出聲。
蕭瑾琰有些緊張且困惑地看著我,"你笑什么?"
"你說這是我的緣分?"
蕭瑾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湊過來要吻我。
他總是這樣,企圖用這些小伎倆來掩飾真相,來欺騙我!
我偏過頭躲開他的唇,"出去可好,我要歇息一下,傷口好疼。"
蕭瑾琰愣了愣,沒再繼續(xù)吻,只是非要抓住我的手,"你從前不都要我陪著才心安嗎,我在這陪你,你別怕。"
抽不開手的我只能惡心地忍受。
三年成親,不過一個笑話。
而最可笑的莫過于這個男人到了這時候竟然還能對我裝深情。
我的態(tài)度引起了蕭瑾琰的疑慮。
他一邊握著我的手,一邊謹(jǐn)慎地試探,
"云華,你這次的意外應(yīng)該也給你提了個醒,可能你命里就沒有刺繡魁首的命。"
"上一次刺繡大賽,你鬧得滿城皆知,結(jié)果聲名狼藉。這次你又非要去爭,結(jié)果就遇上盜匪,還被......"
"咱們以后安分過日子可好,不和云容爭這個名頭了。那些虛榮也不重要,在我心里,你才是永遠(yuǎn)的真正的第一。"
看似關(guān)切我的話語,實際上每一個字都是他的如意算盤。
"虛榮不重要?"
我?guī)缀跏潜皇掕o氣笑了,"不,蕭瑾琰,魁首對我很重要,因為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,我一定要奪回來!"
"我不會放棄的,是我的東西就該永遠(yuǎn)是我的!我永遠(yuǎn)不會放棄!"
"就算云容有再多人護(hù)著,有再多人為了她不擇手段,我也不會放棄!"
蕭瑾琰聽得皺起眉頭,或者更準(zhǔn)確的說,是心虛和惱羞成怒,
"什么東西能本來就是你的,刺繡大賽魁首本來就是云容的!“
“不瞞你說,在你養(yǎng)傷的這段時間,刺繡大賽的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出來了,云容這次又是天下第一!"
"倒是你,三年了還不依不饒,你到底要云容怎樣你才肯罷休?!"
"本來我也不想撕破臉皮,你雖然平庸,但是多少還算溫順,我是不介意陪你多演幾天的!可你對云容實在是太心狠了!"
"來人!"
蕭瑾琰喊住這句話來,我才警覺。
我現(xiàn)在住的醫(yī)館并不是什么尋常醫(yī)館,而是蕭家的私人醫(yī)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