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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瑾榆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黑了。
房間沒有開燈,傅初霽站在窗邊,像一座雕塑。
“初霽......”她叫了他一聲,聲音沙啞。
“你醒了?!备党蹯V轉(zhuǎn)身看她,聲音像淬了冰:“李瑾榆,清清的私 密照,你哪里來的?”
李瑾榆僵住,矢口否認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......”
“是嗎?沒關系?!备党蹯V將燈打開,李瑾榆被刺得瞇了眼睛,眼底的恐慌藏也藏不住。
她這才看清,房間還站著幾個黑衣保鏢。
“把她衣服扒了,拍照?!?/p>
保鏢上前,二話不說開始動手。
李瑾榆瘋狂掙扎,尖叫著:“滾開——滾!傅初霽,你不能這么對我,我的李家千金,我要回家——”
半個小時后,李瑾榆的私 密照上了熱搜榜第一,還編了精彩的小故事。
騷擾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進來。
李瑾榆聽著電話那頭的辱罵,狠狠地將電話砸了出去!
“傅初霽!我跟你辦過婚禮!傅家跟李家的臉面你都不要了嗎!”
“你這么折磨我,我爸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是嗎?”傅初霽嘲弄地笑著:“李瑾榆,你是李家抱錯的孩子吧。去年李家家宴上以你表姐身份出席的,才是李家的真千金對嗎?”
“你......你都知道了......”
傅父的電話打了進來,傅初霽直接掛斷,他冷冷吩咐。
“抽血。”
門外進來一個醫(yī)生,李瑾榆滿臉恐懼:“傅初霽,你瘋了嗎!”
兩個保鏢壓著她,針管刺入,鮮紅的血很快流了出來。
她渾身發(fā)著抖:“傅初霽,我才剛流產(chǎn)!”
傅初霽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:“李瑾榆,這只是開始,你對清清做的所有事情,我要一一報復回去?!?/p>
400c c......600c c......800c c......
李瑾榆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她被放在頂樓的天臺上。
上百層的高樓,風吹得她有些睜不開眼。
她嚇得失了聲,連叫都叫不出來,驚恐的眼神看向一旁站著的面無表情的傅初霽。
傅初霽看她的眼神像看死人:“上次你抱著孩子坐在窗臺上陷害清清,害她被打了三十棍?!?/p>
“既然你喜歡這么玩,那就玩得刺激一點?!?/p>
他揪著李瑾榆的領子將她提了起來,整個人懸在高樓之外。
李瑾榆渾身都在抖,雙手憑著本能死死地抓住他:“我錯了!初霽,我錯了,我再也不敢了,你放了我吧——”
她目眥欲裂,瘋狂求饒。
傅初霽冷冷地看著她崩潰恐懼的模樣,直到她被嚇暈過去,才將人提了上來。
下一項懲罰,是傅家的家法。
三十棍,李瑾榆吐了一口血,再次昏了過去。
流產(chǎn)加上連日的折磨,她發(fā)起了高燒。
傅初霽將她鎖在房間里,放了藥和水,連續(xù)三天沒給她送飯。
三天后,門打開,李瑾榆已經(jīng)沒有退燒。
她得了肺炎,被送往醫(yī)院。
醒來時,看到房間里的傅初霽時,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發(fā)抖。
門口響起了敲門聲:“傅總,準備好了?!?/p>
是她的主治醫(yī)生王醫(yī)生,李瑾榆看著他手里的針筒,驚恐地往后縮著:“你們,你們要做什么?”
“你精心準備的藥不能浪費,就留給你自己用吧?!?/p>
傅初霽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身后響起了李瑾榆驚恐的慘叫聲,他腳下沒有一絲遲疑,眼里沒有半分波瀾。
明亮的白熾燈照在他身上,卻仿佛被隔絕在外,他整個人散發(fā)著陰郁和孤寂的氣息。
林云清離開后,他的世界失去所有色彩,只剩無邊的黑暗。
傅初霽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“傅總,林小姐確實落地英國,但她沒有停留,而是轉(zhuǎn)飛去了意大利?!?/p>
“她在意大利換乘了多種交通工具,最后在的里雅斯特失去了蹤跡?!?/p>
傅初霽眼底晦暗,像無盡的黑色荒漠。
“繼續(xù)找,不惜一切代價,一定要把人找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