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周市,市一本大學,東都大,即使在全國放眼望去也是數一數二的重點大學,
但是最出名的并不是它洗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優(yōu)秀少先隊員或者無腦打工仔,
而是它那聞名天下的食堂師傅們的驚人手藝!“媽的,食堂的菜做得太爛了,
光是聞著我都要吐了。這也能算是本市最好的一本大學嗎?我辛苦了六七年,
就談過一個男朋友,可不是為了來吃這種豬食的??!
”葉順端著食堂的餐盤忍不住對身邊的好友劉思彤抱怨道。葉順的長相還不錯,
但她最有自信的是自己那曼妙婀娜、凹凸有致的身材,她在系里雖然不是系花級人物,
倒也有那么一批追捧者。而身邊的好友劉思彤才是她們系的系花,兩人也是一個寢室的室友,
關系自然親上加親?!澳闵晕⑹缗稽c,都吃了一個月了還抱怨,
人家不都說吐著吐著就習慣了么?”劉思彤也端著餐盤,
四處張望著看有沒有兩個一起的空位,手中一個不穩(wěn),
餐盤上的紙裝牛奶向葉順那邊滑了下去,正好被她一腳踢中。
脆弱的紙包裝哪經得起這等腳力,在這一腳下,牛奶四濺飛開,
仿佛無情的暗器般向她前方的一名穿著黑衣服的男子射出。“哎!小心!
”葉順只來得及發(fā)出這聲呼喊,好在那名男子的反應速度極快,
回過頭來看到漫天牛奶后立刻跳向了一旁,身上只濺到了少許,
但他前面那名穿白色襯衫的人就沒那么幸運了,牛仔褲和襯衫上被打濕了一大片。
白衣服的男生回過頭來,他的頭發(fā)染成了淡金色,左邊耳朵上釘著一顆閃亮的耳釘,
臉上滿是困惑。看清了那名男子的長相后,葉順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。
即使她才剛來這不到兩個月也知道這人,他的名氣極大,
整個東周市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聽說過這個人。男生名叫戴禹成,比她要大上一屆,
是她們校出名的花花公子,在她每次都對這個花心男人大肆批評的同時,
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生確實長得太俊氣了些。星眉劍目,尖尖的瓜子臉配上白皙的皮膚,
簡直就是標準的小白臉配置。身高一米八二,雖然看著有些瘦弱,比例卻非常協調。
而且東都大里的宿舍多半都是六人間到八人間,像她這樣家境較好的也只能住上四人間,
但是這家伙住的卻是二人間,足可見其家境不一般。介于以上幾點,他的追求者,
本校加外校的,累計起來都可以組建一個私立的女子大學了。
沒想到這么個焦點人物居然會跑到大眾的校園食堂來吃豬食,
葉順暗中感嘆自己今天買彩票肯定能中獎。惹到了這家伙,今后她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。
“哎呀,對不起對不起!”葉順慌忙掏出紙巾想替他擦拭一下,
但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手帕或者紙巾,她求助的看向了身旁的思彤,
后者卻立刻毫不猶豫的、殘酷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。
正在葉順慌張的想向戴禹成道歉時,
戴禹成身邊那名戴眼鏡的黑衣服男生卻在旁冷冷的譏諷道:“把你這腳法給國足傳授一下,
中國足壇也不至于會到今天這田地,連點球都射失。”葉順氣得打了個哆嗦,
她狠狠的橫了那男生一眼,打量起他來。黑衣服的男生個頭倒是挺高,
比戴禹成還要高上幾公分,但是帶著副圓框眼鏡,配上那整齊的邊分,看著總覺得特老土。
那身黑色休閑長衫像地攤貨似的,而且大小不太合適,穿著松垮垮的。
戴禹成有些無奈的對那人苦笑道:“好了好了,你先去找位子,我處理一下馬上就來。
”黑衣服的男生冷哼了聲,走開了。戴禹成的注意力轉到葉順身上,
臉上的微笑頓時變得陰險起來,他向葉順逼近著,手伸進了懷里。完了!
該不會是拿手機叫人來整我吧?葉順的心撲通撲通亂跳著,暗自瞎想起來。但是,
接下來戴禹成一把將她按倒在一旁的凳子上,單膝跪在了她面前,從懷里掏出了一包餐巾紙,
給她擦起了濺滿牛奶的腳來?!跋麓涡⌒狞c,大小姐。這么漂亮的腿要好好保養(yǎng),
可別拿來亂踢哦?!贝饔沓蓧男α艘幌?,將剩下的餐巾紙塞到了葉順手中,
接著拿起自己的餐盤向剛才黑衣服男生坐的地方走去。雖然她很清楚,
這是個花花公子;雖然她很清楚,倒追他的女生數不勝數,
他對她的溫柔只是他常年花心養(yǎng)成的習慣;雖然她什么都知道,但是,
女生有時候就是這么傻,總認為童話是存在的,
于是她也成為了那個足以組建一所私立女子大學人數中的一員。
她開始打聽起有關戴禹成的一切,他的愛好是彈鋼琴,英文名是Fly,
生日是八月二十六,星座是處女。她選擇和他相同的公選課,
在他參加的網球社團當了社團經理,都只是為了能夠時不時見上他一面。
但是焦點人物畢竟是很忙的,他并不經常去上課,也不怎么參加社團活動,
于是葉順能見到他的就只有偶爾擦肩而過時的短短幾面。辛酸的大學生活,
就這么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