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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敘白在電話那頭低笑了一聲，聲音里帶著玩味。
我和他協商了片刻，最后打成了協議。
“成交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地下室的鐵門被推開。
醫(yī)生匆匆走進來，他的手機正安靜地躺在我腳邊。
我虛弱地靠在墻邊，臉色蒼白。
“剛剛從您口袋里掉出來的，我沒力氣撿......”
醫(yī)生檢查了一下手機，確認沒有異常后，神色稍緩。
“你好好休息?！?/p>
他離開后，我盯著緊閉的門，緩緩勾起嘴角。
陸臨淵從沒把我放在眼里。
在他眼里，我不過是個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，連防備的價值都沒有。
第二天，我就被允許離開地下室，吊著胳膊，繼續(xù)做那些低賤的雜活。
沒人注意到，我擦地板時“不小心”碰倒了花瓶，水流滲進書房的門縫。
趁著傭人手忙腳亂清理時，我閃身溜了進去。
書房里靜悄悄的，陸臨淵的電腦就擺在桌上。
屏幕還亮著，他連密碼都懶得設。
我快速插入U盤，將那些標著“機密”的文件，拷貝下來。
然后發(fā)給了周敘白。
傍晚，廚房里油煙彌漫。
我系著圍裙，低頭切菜，刀刃在砧板上敲出規(guī)律的聲響。
我趁人不備，將一包粉末倒進燉盅里。
那是周敘白派人送來的“助興藥”，無色無味，卻能讓人欲罷不能。
湯端上桌時，陸臨淵正摟著蘇晚晴的腰，兩人耳鬢廝磨，旁若無人。
我站在角落，看著他一勺一勺喝下那碗湯，眼底浮起一絲冷笑。
多喝點。
喝得越多，死得越快！
當晚，主臥的動靜比往常更激烈。
蘇晚晴的叫聲隔著門板傳出來，傭人們低著頭匆匆走過，沒人敢議論。
我靠在走廊的陰影里，聽著里面逐漸失控的喘息，輕輕閉上了眼。
快了。
他的身體，撐不了多久了。
陸臨淵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，眼下的青黑像是抹不掉的陰影。
蘇晚晴卻越發(fā)明艷，整天換著花樣打扮。
時不時還會帶著一身香水味晚歸。
我看著他虛弱地靠在沙發(fā)上，眼神里再沒有往日的鋒利，只有疲憊和隱忍。
這天夜里，等他吃完藥、喝完那碗“補湯”后。
我走到他面前，遞給他一個信封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，蘇晚晴前世到底怎么死的嗎？”
他猛地抬頭，眼里滿是警惕。
我笑了笑，把信封丟在他膝頭。
“你自己看吧?！?/p>
他猶豫片刻，還是拆開了信封。
里面是一疊照片，還有一張U盤。
照片上，蘇晚晴和不同的男人親密摟抱，甚至有幾張是在酒店房間里主動搔首弄姿。
每一張都拍得清清楚楚，連表情都分外曖昧。
他呼吸急促，把優(yōu)盤插進電腦里。
點開了里面的視頻文件。
頓時，蘇晚晴放浪的叫聲傳出。
陸臨淵看著視頻里，一群男人圍著蘇晚晴。
頓時露出絕望的表情。
他聲音發(fā)顫，死死盯著我。
“這些都是假的！”
我聳聳肩，語氣淡然。
“你可以自己去問她，你以為她前世是為你自殺？她根本沒死，只是和別的男人跑了！”
“你為她守了半輩子的墳，她卻在外面夜夜笙歌！”
陸臨淵的手指顫抖著，照片掉了一地。
他臉色慘白，額頭滲出冷汗。
踉蹌著站起來，沖進蘇晚晴臥室。
“晚晴！你告訴我，這些都是假的，對不對？”他聲音嘶啞，帶著絕望。
蘇晚晴正對著鏡子描眉，見他闖進來，臉色一變。
“你發(fā)什么瘋？”她不耐煩地皺眉。
陸臨淵把照片甩到她面前，聲音發(fā)抖。
“你自己看！”
蘇晚晴掃了一眼，臉色瞬間煞白，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“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？”他死死盯著她，眼里全是恨意。
蘇晚晴咬牙，干脆破罐子破摔。
“我就是玩玩怎么了？大不了我下次叫上你還不行嗎？”
陸臨淵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。
用顫抖的手指著她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突然。
他猛地捂住胸口，一口血噴在地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