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更衣室的椅子上癱坐了很久,手不自覺地一遍又一遍撫摸著肚子。這個孩子,
他是霍沉舟的骨肉,這一點,毋庸置疑??伤彩俏胰昵杌橐龅奈ㄒ弧敖Y(jié)晶”,
是我在那場骯臟賭局中被算計的證明,是那段不堪回首往事的延續(xù)。每次感受到他的胎動,
我都會不受控制地想起在醫(yī)院里,
取樣驗DNA的羞辱;想起霍家人鄙夷嘲諷的眼神;想起林書瑤戴著本該屬于我的翡翠項鏈,
那得意的笑容……這個孩子的存在,像一根刺,深深扎在我的心里。每次觸碰,
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。我的心,在反復(fù)的掙扎中,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,最終,凍結(jié)成冰。
我做出了決定?!澳愦_定要這么做?”安東尼奧坐在我對面,咖啡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,
他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復(fù)雜。我點了點頭,端起面前的咖啡杯,
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:”是的,父親。我要打掉這個孩子。”安東尼奧沉默了很久,
似乎在衡量什么,最后只是輕輕嘆了口氣:”如果這是你的選擇,我尊重。但是晚晴,
你想清楚了嗎?畢竟,那是一條生命?!薄拔液芮宄?。”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,
平靜得可怕,“它是一條生命,但它也是一個烙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