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我身上的繃帶,又看到一旁溫柔照顧我的蘇晚,眼神復(fù)雜地僵在原地。蘇晚站起身,
很自然地問:“顧小姐,有事嗎?”顧若熙的目光越過蘇晚,落在我身上,嘴唇動了動,
最終還是開了口,聲音沙啞得厲害:“林默,林宇軒做的事,我……我剛知道。
”我靠在床頭,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,只是問蘇晚:“蘇蘇,晚上我想喝魚湯了。
”蘇晚笑了笑:“好,我回去就給你燉?!蔽覀兊膶υ捪褚桓鶡o形的針,
扎在顧若熙的自尊上。她被無視了。她終于忍不住,往前走了兩步,
聲音帶上了哀求:“我知道錯了!林默!我真的知道錯了……求求你,給我一條活路。
”我這才抬眼看她,眼神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顧若熙渾身發(fā)抖,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,
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?!拔医o你磕頭!林默,我給你磕頭還不行嗎!”蘇晚皺起眉,
想去扶她。我一個眼神制止了蘇晚。我看著跪在地上的顧若熙,
一字一句地開口:“收起你那套。我不是在報復(fù)你,顧氏被淘汰,是市場規(guī)律,懂嗎?
”“至于你的死活,早就和我無關(guān)了?!闭f完,我拿起桌上的蘋果,
遞給蘇晚:“幫我削個皮?!鳖櫲粑醢c跪在地上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。我的話,
似乎比殺了她,還要讓她難受。林宇軒及其同伙因蓄意謀殺再判重刑。法院宣判那天,
我坐在旁聽席上,看著昔日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哥哥戴著手銬被帶出法庭。他回頭看了我一眼,
眼中的怨毒讓人不寒而栗。我卻覺得無比釋然。這場鬧劇,終于要結(jié)束了。一年后,
我和蘇晚的婚禮在一座私人海島上舉行?;槎Y簡單而溫馨,只有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