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屏幕亮起,那幅畫出現(xiàn)在所有人面前。
我的心臟停止跳動。
那是我五年前的作品,每一筆每一劃都刻在我骨髓里。畫中女子絕望的眼神,就是當年鏡中的我。
“起拍價五百萬!”
現(xiàn)場瞬間沸騰。
“五百萬!”
“八百萬!”
肖博嚴站在臺前,接受著所有人的注目禮。他如國王般高昂著頭,仿佛這真是他的作品。
程青青緊貼著他,臉上滿是虛榮的潮紅:“博嚴哥,您太厲害了!這價格還在漲!”
“一千萬!”一個中年男人舉牌。
全場爆發(fā)出驚呼聲。
“電話委托,代號An,出價一千二百萬!”拍賣師的聲音更加興奮。
現(xiàn)場再次躁動。
程青青興奮得臉都紅了:“博嚴哥,電話委托!那可是神秘大買家!”
肖博嚴更加得意,仿佛全世界都在為他鼓掌。
“一千五百萬!”現(xiàn)場有人繼續(xù)舉牌。
“An繼續(xù)加價,一千八百萬!”
婆婆悄悄握住我的手,她的手在顫抖。
“二千萬!”現(xiàn)場買家不肯放棄。
“An出價二千五百萬!”
全場陷入瘋狂。這個價格已經(jīng)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。
程青青興奮得快要跳起來:“博嚴哥,二千五百萬!您這幅畫要創(chuàng)紀錄了!”
肖博嚴滿臉紅光,接受著四面八方投來的羨慕眼神。
我站在角落,看著這一切。
“還有更高的嗎?”拍賣師的聲音響徹全場。
全場鴉雀無聲。
二千五百萬。這個數(shù)字讓所有人都失去了競價的勇氣。
肖博嚴得意地笑著,接受著所有人崇拜的目光。
我的指甲掐進掌心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那是我五年前的作品。每一筆每一劃都是我的心血。畫中女子絕望的眼神,就是當年鏡中的我。
現(xiàn)在卻成了他們的搖錢樹。
“二千五百萬一次!”拍賣師高舉小錘。
程青青興奮得臉都扭曲了:“博嚴哥,您太厲害了!這價格簡直是天文數(shù)字!”
肖博嚴更加得意,仿佛全世界都在為他鼓掌。
“二千五百萬二次!”
我閉上眼睛。
“二千五百萬三次——”
拍賣師的錘子高高舉起。
程青青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撕裂了:“博嚴哥,您要成為千萬富翁了!”
肖博嚴昂首挺胸,仿佛已經(jīng)在數(shù)鈔票。
就在這時,一個渾厚的聲音響徹全場:“等等!”
所有人齊刷刷回頭。
是那個地產(chǎn)大亨,也是圈內(nèi)知名的藝術(shù)評論家——李泰山。
他緩緩站起,面容嚴肅:“我要求驗畫?!?/p>
全場瞬間安靜。
肖博嚴臉色刷地白了。
程青青慌忙挽住他的胳膊,聲音有些顫抖:“李先生,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李泰山走向前臺,聲音洪亮:“這幅《重生》雖然技法精湛,但總給我一種強烈的未完成感。仿佛…缺少了什么關(guān)鍵的東西?!?/p>
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。
“驗畫?”
“難道有什么問題?”
“李泰山的眼光一向毒辣…”
肖博嚴強裝鎮(zhèn)定,聲音卻有些發(fā)抖:“藝術(shù)本就是主觀的,我…我對自己的作品有百分之百的信心?!?/p>
他的額頭開始冒汗。
李泰山不依不饒:“為了對藝術(shù)負責,也為了讓An先生拍得放心,我堅持驗畫?!?/p>
程青青急得跳腳:“李先生,您這是在質(zhì)疑博嚴哥的作品嗎?”
“我是在質(zhì)疑這幅畫的完整性。”李泰山言辭鑿鑿。
拍賣行負責人滿頭大汗,正要打圓場。
突然,他的手機響了。
接完電話,他臉色劇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