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布會當(dāng)天,會場內(nèi)外早已被各大媒體的長槍短炮圍得水泄不通。
這是秦氏集團近年來第一次,由我秦知意本人親自召開的私人事務(wù)發(fā)布會。
分量,不言而喻。
我剛走進后臺休息室,就看到了眾星捧月般的謝從安。
往日里只對我客客氣氣的幾位資方大佬,此刻正殷勤地為他倒酒。
幾個一線大牌的經(jīng)紀(jì)人,也圍著他談笑風(fēng)生,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。
他們都篤定,今天過后,謝從安就是秦氏名正言順的“老板夫”,集團的未來的掌舵人。
而謝從安本人,顯然也樂在其中。
他靠在沙發(fā)上,姿態(tài)高傲,
享受著所有人的吹捧和巴結(jié),儼然已經(jīng)把自己當(dāng)成了這里的主人。
溫禾則小鳥依人地坐他身旁,雖然低著頭,但眼角眉梢的得意幾乎溢出。
謝從安抬起眼,目光與我對上。
他沒有起身,只是朝我舉了舉酒杯,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。
我沒有理會,徑直走到主位坐下。
立刻有人想上來同我搭話,卻被謝從安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,用一種故作親昵的的語氣說:
“我還以為,你會緊張得不敢出門?!?/p>
我抬眸,語氣平靜無波。
“我的場子,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他笑了,俯身在我耳邊說:
“是,是你的場子。不過,馬上就是我們的了?!?/p>
我沒接話,只是看了一眼腕表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?!?/p>
我站起身,“準(zhǔn)備上臺吧?!?/p>
“好,聽你的?!彼松蟻?。
我和謝從安并肩站在舞臺中央,臺下是近百家媒體和無數(shù)閃爍的鎂光燈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又興奮的氣味。
主持人簡單開場后,便將話筒遞給了我。
“秦總,我們知道今天您將宣布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?,F(xiàn)在,舞臺交給您?!?/p>
我接過話筒,臺下所有鏡頭瞬間都對準(zhǔn)了我。
我身旁的謝從安整理了一下領(lǐng)帶,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。
我清了清嗓子,緩緩開口。
“感謝各位媒體朋友今天到場?!?/p>
“過去五年,秦氏在文娛板塊投入了巨大的心力,也取得了一些成績。其中最受大家關(guān)注的,莫過于謝從安先生的成功?!?/p>
聽到我的發(fā)言,他的笑容更深了。
“我知道,外界有很多關(guān)于我和謝先生關(guān)系的傳聞?!?/p>
我停頓了一下,目光掃過全場,最后落在了謝從安那張志得意滿的臉上。
“我今天站在這里,是為了給這些傳聞一個肯定的答案?!?/p>
謝從安的胸膛,驕傲地挺起。
我看著他,忽然笑了。
“所有人都猜錯了。”
這句輕飄飄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,在全場激起了巨大的漣漪。
臺下開始議論紛紛。
謝從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,眼神里充滿了困惑。
我沒有理會他的錯愕,而是轉(zhuǎn)向另一側(cè),伸出了我的手。
我的聲音,清晰而堅定。
“我愛的人從來不是謝從安,他對我來說只不過是集團旗下的一名藝人罷了?!?/p>
“今天,我要向大家介紹的,是我唯一的伴侶,集團未來的二把手,”
“我的未婚夫——晏辭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