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本以為高中三年都會在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中度過。
直到某一天,作為校董女兒的翁書涵,在所有霸凌者面前牽起了我的手。
“她是我的朋友,以后誰敢欺負(fù)她,就是跟我翁書涵作對!”
季思齊立刻配合地將欺負(fù)我最兇的幾個男生揍得鼻青臉腫,他打人的樣子帥氣得像是偶像劇里的場景。
我知道,季思齊喜歡翁書涵。
而我自知配不上他,甘愿在背后默默守護(hù)著他們,就像他們曾經(jīng)守護(hù)我那樣。
所以當(dāng)翁書涵在操場暈倒,季思齊驚慌失措時,我毫不猶豫地獻(xiàn)出了整整一升鮮血。
即使自己虛弱得幾乎昏厥,看著輸液管里鮮紅的液體,卻依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媽媽常說,好人有好報。
我一直不相信是真的,可從沒想過,竟然會有人主動給我下血咒?
我拼命壓抑著內(nèi)心的狂喜,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真誠而卑微。
“書涵,我們是最好的朋友?!?/p>
“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,幫你實現(xiàn)省狀元的心愿?!?/p>
翁書涵終于滿意地笑了,她親熱地?fù)ё∥业募绨颉?/p>
“你最好別給我耍什么花樣!”
我沒有回答,只是乖巧地點頭。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閃過的暗芒。
2
自從撞破他們陰謀后,季思齊和翁書涵就像兩條陰魂不散的毒蛇,陰冷的目光如影隨形地黏在我身上。
起初他們以為我會崩潰,會歇斯底里地找老師告狀。
可我偏偏每天雷打不動地出現(xiàn)在教室,埋首在堆成小山的試卷里,連午休時間都在演算數(shù)學(xué)題。
漸漸地,他們放松了警惕,以為我只是個逆來順受的軟柿子。
然而,在一個晚霞如血的傍晚,我回到了空無一人的教室。
剛坐下就感到一陣黏膩,頓時發(fā)現(xiàn)整張椅子都被涂滿了膠水。
裝得挺像?。?/p>
翁書涵的聲音從講臺后傳來。
她慢條斯理地從抽屜里摸出美術(shù)課的剪刀,冰涼的金屬貼著我的后頸游走,
不是說全力以赴嗎?原來只是在演戲給我們看?
剪刀的寒光在夕陽下閃爍,她突然揪住我留了三年的馬尾。
咔嚓一聲,發(fā)絲飄落。
要是還敢?;?,
她在我耳邊吐著氣,
下次剪的就不是頭發(fā)了。
“我真的在努力!一定能考個省狀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