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霜花你理智一點,介紹信毀了大家怎么辦?”
周圍掀起一陣驚呼,七嘴八舌地指責(zé)起我。
“你瞅瞅皺巴的,霜花你勁不能小點,壞了咱去不了城里咋辦。”
“霜花啊,快聽你男人的吧,你也不是個細(xì)心人?!?/p>
眼前熟悉的景象讓我一陣暈眩,不由得將上一世重合。
我沒同意給寡嫂收著,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地放到家里唯一帶鎖的小匣子里。
可村里人轉(zhuǎn)頭就說我善妒,對葉凌柏兼祧兩房這事一直不滿,在給二人下馬威。
說我濫用職權(quán),狐假虎威,揚言要撤銷我小組長的位子。
我拿著變賣衣物打聽來的消息,挨個叮囑他們要求和底線,才讓所有人都進(jìn)了廠。
甚至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次網(wǎng)開一面,或者多加提拔。
卻不想,掏心掏肺的好只換來白眼狼的反咬。
他們非但不說回村救我,反倒在報紙上大肆宣揚寡嫂才是烈士后代,而我只是個妄圖竊取身份的農(nóng)婦。
她頂替我的身份在城里混得風(fēng)生水起,當(dāng)上初中老師,與葉凌柏住在軍區(qū)大院,和和美美的相伴一生。
而我則像陰溝里的老鼠,人人喊打,日夜被老瘸腿凌辱。
甚至……
身后傳來一股巨力打斷思緒,看著眼前的葉凌柏。
我一把將信封遞過去,抬腳就要進(jìn)屋。
既然他們想要,那就順?biāo)腥诵囊狻?/p>
后果如何則讓他們用一生去后悔。
寡嫂笑瞇瞇的眼睛陡然僵住,緩緩睜大眼睛。
拿到信封的那一刻,她又裝作無害的模樣一張張數(shù)過去。
皺起眉又?jǐn)?shù)一遍。
虎子率先沉不住氣,站出來就要奪走。
“嫂子別摸了,再把墨摸花了咋整。”
寡嫂癟了癟嘴,撲通一下坐地上蹬腿哭嚎。
“花花壞,沒有花花沒有花花,她不給我,嗚嗚嗚嗚。”
虎子的手停在半空,被葉凌柏鉗住手腕。
葉凌柏眉心蹙起,轉(zhuǎn)頭沖我喊。
“站?。 ?/p>
懸在門檻的腿退回來,我轉(zhuǎn)身扶住門框。
“還有事嗎?”
“你的介紹信呢?”
我好笑地?fù)P起眉:“當(dāng)然是在我這。你們愿意讓翠芬保管是你們的事,我的東西不放在自己手里我可信不過?!?/p>
他幾步到我面前,拉著胳膊上下摸索。
我緊緊地捂住兜,警惕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