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牧之所以到現在還對我爸有怨氣,是因為我爸的家業(yè)已經到了他無法企及的高度,以他自尊心的脆弱程度,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在我爸面前挺起脊梁。
但我不同。
這些年,我跟我爸的關系已經緩和了許多,發(fā)現江牧出軌后,我為了讓他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價,主動找我爸求和,請他幫忙。
有他出手,不過短短五天,就已經把江牧查了個底朝天,律師那邊也已經整理好證據,正式提出離婚訴訟,當然,控告他惡意轉移公司資產的訴訟書也正在路上。
我沒有全部說出。
懲罰這種東西,當然要一刀一刀割才有意思。
“齊悅你去哪?你把話給我說清楚!”
江牧要拽我的手,被我再扇了一巴掌,他氣極要還手,一直守在門外的保鏢猛地沖進來,“大小姐,要幫忙嗎?”
“你,你們要干什么?”
“齊悅你不要太過分了!打人可是犯法的,信不信我報警?”
江牧護著尖叫的杜薇不停往后退。
我瞧著刺眼極了,“報警?呵,去給我把這個女人身上只要是江牧買的東西全扒一半下來,那些都是夫妻共同財產,我得拿回來才行!”
“是,大小姐!”
保鏢應聲而上,病房里全是杜薇的慘叫和江牧歇斯底里的怒吼。
門口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。
我笑著指著那對又哭又叫的渣男賤女,“抓小三和家暴,大新聞,快拍下來發(fā)網上,肯定能火的?!?/p>
無數手機舉起來……
三分鐘后,杜薇抱著僅剩的半身衣服哭得撕心裂肺,江牧頂著紅腫的臉,被保鏢強行架著,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。
“我錯了悅悅,求你饒了我吧?!?/p>
“你現在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,我知道自己犯了錯,可是那么多年的感情,我們一起共同走過的歲月,難道你都忘記了嗎?”
“我會跟這個女人斷掉的,跟她玩到現在只是因為她懷孕了,你也知道我爸年紀大了,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孫子,我不能讓他以后死不瞑目啊……”
江牧一會兒求饒一會兒罵娘。
我看夠了笑話,終于讓保鏢放開手。
他抬起身,露出血流如注的臉。
出完了這口氣,我才施施然帶著保鏢離開。
昭昭正在樓下等著,見我上車便不可思議問道:“這么快就結束了?”
“打人是犯法的,況且他們一個是病人,一個是孕婦,鬧大了我自己會惹上麻煩,放心吧,后面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,我不會讓江牧好過的?!?/p>
“昭昭嘆了口氣,用紙巾擦去我眼角的淚。
“我看不好過的那個人,是你才對?!?/p>
“畢竟那么多年的感情,我多希望自己是個機器,能隨意將它們收回。不過沒關系,我已經想開了,這些情緒總會過去的,我要拿回所有的東西,再把病治好。”
“你能想得開我就放心了?!?/p>
昭昭發(fā)動汽車,載著我朝定好的醫(yī)院駛去。
這是第二次檢查,有專門的醫(yī)療團隊介入,結果總算比之前強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