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了直升機。”他答得輕描淡寫。一周后,傭人們搬進一架嶄新的鋼琴。管家說,
“封總特意交代,說鹿小姐琴藝了得?!蔽翌澏吨鴮偦謴偷氖种阜旁谇冁I上,
熟悉的觸感讓我眼眶發(fā)熱。這架施坦威,比我當初賣掉的那架還要名貴。又過了幾天,
封鈺來聽我練琴,“有個樂團在找鋼琴師,要去南市巡演。
”我下意識縮了縮還帶著疤痕的手指?!爸皇切@演出?!彼a充道。我怔住了。南市,
我的家鄉(xiāng),我已經(jīng)五年沒回去見過父母了?;丶耶斕欤忖曈H自開車送我。
到了熟悉的家門口,我卻遲遲不敢下車。他的大手伸過來,“走吧,我陪你?!遍T鈴響起后,
母親先是一愣,隨即緊緊抱住了我。父親紅著眼眶重復,“回來就好,
回來就好……”晚飯時,父母不停地給封鈺夾菜。母親悄悄對我說,“這孩子看著實在,
體格又強壯,比那個傅什么的強多了。”“我們江浙滬的囡囡還是要找知根知底的比較好。
”第二天的演出,我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我。余光不經(jīng)意掃過觀眾席,
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面孔。當我指尖流暢地彈出最后一個音符時,全場爆發(fā)出雷鳴般的掌聲。
我抬眼望向角落,封鈺正倚在墻邊,沖我豎起大拇指。演出結束后,我正在后臺整理琴譜,
突然聽到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轉身的瞬間,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“鳴雨!”“太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