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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跪了三天三夜。
身體早已到了極限。
在我暈倒的前一刻,我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華麗馬車。
一只手將我從冰冷的地上抱起。
我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再次醒來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處雅致的別院。
床邊放著干凈的衣服和上好的金瘡藥。
一個青衣小廝見我醒來,恭敬地遞上一碗熱粥。
“姑娘,我家公子救了你。你安心在此養(yǎng)傷,無人會來打擾?!?/p>
我沒有問他是誰。
救我,不過是各取所需。
我喝下熱粥,開始處理背上的傷口。
隨后,我向小廝要了一些藥材。
銀針,朱砂,還有幾味罕見的毒草。
我在別院的藥房里,將自己關(guān)了整整一日。
我煉制出了一種黑色的藥丸。
此藥,名為“七日絕”。
另一邊,將軍府內(nèi)。
謝言征與許知瑤數(shù)次同房。
他體內(nèi)的蠱毒卻沒半分緩解的跡象。
反而,他開始時常感到心悸氣短,胸口發(fā)悶。
這天夜里,他如往常一般運功逼毒。
一股鉆心的疼痛突然從丹田處傳來。
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。
他驚恐地擼起袖子。
只見他的手臂上,不知何時浮現(xiàn)出了一條黑色的詭異紋路,像一條小蛇,正緩緩向上蔓延。
毒發(fā)了!
怎么會這樣?知瑤不是九陰之體嗎?
謝言征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懷疑。
他派心腹去查許知瑤的底細(xì)。
很快,消息傳了回來。
許知瑤在出嫁前,曾與府中一個家丁過從甚密。
那個家丁,在一個月前被亂棍打死,死前,他將一枚貼身玉佩送給了許知瑤。
謝言征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
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,下人來報。
“將軍,府外有個女人求見,說......說她是神醫(yī)之后,能解天下奇毒。”
謝言征和匆匆趕來的侯夫人都愣住了。
“讓她進來!”
我穿著一身素衣,緩步走進了將軍府的大堂。
侯夫人一見到我,臉色立刻沉了下來。
“是你這個賤人!你還敢來!”
謝言征也瞇起了眼睛,眼神不善。
“許知意,你又想耍什么花樣?”
我無視他們的輕蔑與憤怒,只是平靜地看著謝言征。
“我不是來耍花樣,我是來救你的命?!?/p>
侯夫人嗤笑一聲。
“救我兒子的命?你以為你是誰?不過是想攀附我們將軍府,癡心妄想!”
她對著下人怒喝。
“來人,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女人給我亂棍打出去!”
幾個家丁拿著棍棒朝我走來。
我沒有反抗。
就在他們要將我拖出去的時候,我回頭,對著謝言征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
“謝將軍,你手臂上的黑紋,已經(jīng)快到手肘了吧。”
謝言征的身體猛然一震。
他死死地盯著我。
我繼續(xù)說。
“此蠱名為‘同心蠱’,一旦黑紋過肘,蠱蟲便會侵入心脈,到那時,神仙難救?!?/p>
“今日,你們將我趕出這個門?!?/p>
“他日,你若想求我,便需帶著鎮(zhèn)國侯夫人,在我府門前,三跪九叩?!?/p>
說完,我不再看他震驚的臉,任由家丁將我“打”了出去。
謝言征,你的時間,不多了。
而我的游戲,才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