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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迎著所有人的目光,聲音微顫,帶著恰到好處的委屈。
“我不是不給,是我的卡......也一起被凍結了?!?/p>
秦放的怒火一滯,莫沫的哭聲也停了半秒。
我看向店員,又看向莫沫,露出竭力想要解決問題的樣子。
“莫沫,別急。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,店家不怕我們跑?!?/p>
我轉向一臉為難的店員,微微挺直了脊背。
我轉向店員,挺直脊背。
“我是宋氏集團的宋熙然。這張是家族賬戶的副卡,主卡出事,副卡自然會受影響。給我一周,我保證款項到賬?!?/p>
我用宋家的信譽,為她盜刷我的錢做了擔保。
多么可笑,不過能引莫沫入局也值了。
店員打量我一番,看了看手里的合同,最終點頭。
“既然宋小姐擔保,那我們就等一周。”
危機解除,莫沫立刻從秦放懷里掙脫,親熱 地挽住我的胳膊,仿佛剛才的對峙從未發(fā)生。
“然然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!”
秦放也收斂了戾氣,語氣卻依舊是施舍。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!?/p>
他們以為,我還是那個可以被隨意拿捏的宋熙然。
這份得意,讓他們接下來的索取,愈發(fā)肆無忌憚。
回到學校,莫沫被眾人圍著,故作苦惱地嘆氣。
“唉,本來想請大家聚聚的,可我租的公寓太小了,真掃興?!?/p>
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我,眼里閃著算計。
下一秒,秦放滿是命令的口吻就響了起來。
“宋熙然,你市中心那套大平層不是空著嗎?讓沫沫用幾天,正好開畢業(yè)派對。”
他甚至不是在跟我商量,而是在下達命令。
仿佛我的東西,就是他的,可以隨意支配任意贈予。
前世,我就這樣交出了鑰匙,把母親送我的成 人禮讓了出去,只為搏秦放開心。
可后來,那里成了他和莫沫的愛巢,掛滿他們的合照,而我的一切,都被扔進儲物間蒙塵。
我垂下眼,掩去所有情緒。
這一次,我輕輕吐出一個字。
“不?!?/p>
空氣瞬間凝固。
秦放的臉色鐵青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說什么?”
莫沫立刻眼圈一紅,扯了扯秦放的衣袖,聲音委屈得像要滴出水來。
“阿放,你別這樣,然然不愿意就算了,是我不好,我不該提的,大不了......大不了不辦了?!?/p>
她這副以退為進的姿態(tài),再次將我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。
秦放的怒火被徹底引爆。
他一把將我拽進無人的角落,狠狠抵在冰冷的墻上。
“宋熙然!你他媽今天發(fā)什么瘋!”
他的手臂如鐵鉗,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,卻只有惡心。
“沫沫都快哭了你看不見嗎?一套房子而已,你至于這么小氣?你是不是非要所有人都看她笑話才甘心!”
他離我那么近,我甚至能看清他眼中翻涌的暴怒。
曾幾何時,我為了他這雙眼睛里能多一點我的倒影,卑微到了塵埃里。
可現在,我只覺得惡心。
我沒有掙扎,也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他。
我的沉默,徹底激怒了他。
“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把鑰匙給沫沫?!?/p>
他的手加重力道,另一只手已經開始粗暴地翻我的背包。
“不給,我就自己拿!”
背包里的東西被他一件件掏出,散落一地。
我任由他翻找,甚至在他錯愕的目光中,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秦放,盡情地找吧。
一周后,當千萬巨債砸到你們頭上時,希望你們還能這么理直氣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