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(dāng)我想呼救時,他突然下車向我走來。
我趴在地上,拼命朝他伸出手,“沈……”
皮鞋踩上我的手背,渾身的疼依然比不上十指鉆心。
他蹲下身看向我,面容冷峻。
“你是怎么找到她的,嗯?”
“今天是你故意安排的吧?”
我怔住了,半晌后奮力喊道:
“沈知硯,他們是因為你那天手術(shù)中途離開才……”
警笛聲呼嘯遠(yuǎn)去。
沈知硯身后突然出現(xiàn)了幾個身著白大褂的人。
沈知硯朝我揚了揚下巴。
“她不是想弄斷琳琳的腿嗎,那就把她的腿給琳琳?!?/p>
白大褂聲音猶疑。
“這樣不太好吧,生砍一條腿,她恐怕會沒命的……”
沈知硯聲音冷得淬冰。
“她連琳琳都敢動,死不足惜!”
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。
“沈知硯,你這個畜生,我是你老婆!”
他身形一頓,側(cè)頭撇下一句。
“不準(zhǔn)打麻藥?!?/p>
白大褂們猶疑再三,還是把我抬上了擔(dān)架。
“抱歉,沈醫(yī)生安排的,我們也是沒辦法?!?/p>
“要是不聽他的,恐怕工作都保不住……”
他們將我?guī)нM(jìn)一家黑診所。
頭頂?shù)氖中g(shù)燈倏然亮起,我四肢被人牢牢按住,動彈不得。
“你們怎么敢……”
眼角不受控地一滴淚滑落。
下肢劇痛傳來,我凄厲大叫一聲,昏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,身旁空無一人。
我掙扎著起身,右腿處空空蕩蕩的。
心底荒涼一片。
沈知硯,你好狠的心。
我顫手撥出電話。
“幫我制造一場假死,就現(xiàn)在?!?/p>
看到楚琳琳終于從昏迷中醒來時,沈知硯才勉強緩了緩神色。
整整三天,不光是他,就連整個醫(yī)院的頂尖團(tuán)隊都不眠不休地守著楚琳琳。
盡管她不過是小腿骨折而已。
沈知硯眼眶發(fā)紅,緊緊握住她的手。
“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
“你放心,那幫人已經(jīng)被我送進(jìn)局子了?!?/p>
“還有那個故意要害你的女人,我也讓她得到教訓(xùn)了。”
沈知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幾句話。
楚琳琳呆住了。
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什么害我的女人?”
沈知硯幾乎脫口而出,
“就是那個故意把醫(yī)鬧引來的女人!”
“要不是她,你怎么會受傷!”
楚琳琳第一次對他沉下臉。
“知硯,你在說什么?”
“那個姐姐救了我!要不是她,我說不定被那幫人打死了!”
“就連上次在圖書館,也是她送我到醫(yī)務(wù)室的!”
沈知硯半晌才回過神,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琳琳,
“你是說,你們之前就見過了?”
“對??!要不是她勸我,我還以為你不讓我見父母,是因為你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婚了呢!”
“結(jié)果她剛要走,那群醫(yī)鬧家屬就來了,我想去幫忙,才被他們打了!”
素來冷靜自持的沈知硯被這連番的變故震驚得愣住了。
楚琳琳往他眼前輕輕揮了揮手。
“知硯,你在想什么呢?”
沈知硯的思緒終于被拉了回來。
他輕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