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恒面色慘白,當(dāng)初他為了讓頂替一事更加順利,掃清楚了所有的障礙。
確保除他們以外,無人知曉這場(chǎng)賭約換人一事。
如今,竟讓他連自己的王妃都證明不了。
蕭景裕一把推開蕭景恒,譏諷道。
“皇弟,你莫不是昏了頭?”
“為了一個(gè)青樓妓子,跟我在這里鬧?”
“放心,好歹跟我也是有過一段的女人?!?/p>
“我自然會(huì)將她妥善安葬,必定不會(huì)讓皇弟你費(fèi)心!”
蕭景恒猛地抬起頭,一把揪住蕭景裕道。
“蕭景裕,你休想!”
“她是我的王妃,我的妻子,怎么也不會(huì)由你安葬!”
說罷,他跌跌撞撞地抱起那具面目全非的焦黑尸骨,低聲呢喃道。
“晚晚,不怕了?!?/p>
“阿恒帶你回家……”
蕭景恒動(dòng)作溫柔,無視一路上百姓的驚恐的目光,一步步走回了齊王府。
柳青兒正等在王府門口,一看到蕭景恒便高興地湊上去。
可當(dāng)她看到蕭景恒懷中的尸骨時(shí),頓時(shí)被嚇得癱坐在地上。
“王……王爺……”
“您抱著被燒毀的尸骨做什么?”
聽到這話,蕭景恒猛地掐住柳青兒的脖子。
“胡說什么!”
“這不是尸骨,這是晚晚?!?/p>
“她沒死,她只是跟我鬧脾氣而已?!?/p>
“都怪你!”
“是你害得晚晚傷心?!?/p>
“只要你死了,你死了晚晚就不會(huì)生氣了!”
柳青兒被掐得痛苦不已,拼命拍打著蕭景恒的手,艱難開口道。
“王爺……妾身……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呢。”
這話似乎觸動(dòng)了什么,蕭景恒忽然松了手,任由柳青兒摔在地上。
柳青兒大口大口呼吸著,還未等她欣喜。
卻見蕭景恒露出一個(gè)殘忍的笑意。
“柳青兒,你知道嗎?”
“我最討厭的,就是小孩?!?/p>
柳青兒僵在原地,摸著肚子忍不住往后退去。
“王爺,妾身……妾身怎么聽不懂您的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蕭景恒一把抓住柳青兒的頭發(fā),陰狠開口道。
“意思就是你這個(gè)孩子,原本就是我送給晚晚的禮物?!?/p>
“女子生產(chǎn)本就是半邊身子踏入鬼門關(guān),你說我為什么要讓她生孩子呢?”
“她喜歡孩子,那我便給一個(gè)給她?!?/p>
“原本我還能看在你生孩子的份上,留你一條活路。”
“可你千不該萬不該,將晚晚逼走!”
“你沒救過我的命,是你告訴晚晚的對(duì)吧!”
蕭景恒愈發(fā)用力,望著柳青兒的目光更是帶上毫不掩飾的殺意。
“柳青兒,你沒用了?!?/p>
聽到這話,柳青兒徹底慌了起來。
她跪爬著抓住蕭景恒的衣袖,哀求道。
“王爺,不要?!?/p>
“求求您,繞過青兒一命?!?/p>
“青兒好歹跟您跟了三年?!?/p>
“只要您放過我這一次,日后我保證不會(huì)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的。”
“晚了?!?/p>
蕭景恒一腳將柳青兒踹開,吩咐道。
“來人,把她拖進(jìn)地牢?!?/p>
“孩子,活生生給我打掉!”
柳青兒凄厲的哭喊被一塊破布堵住,蕭景恒擦干凈自己手上的血跡,轉(zhuǎn)過身再次抱起那具尸骨,溫聲道。
“晚晚,不怕了?!?/p>
“我們回家。”
蕭景恒將自己跟尸骨待了七天七夜。
在第八天時(shí),他忽然打開房門,手中握住那根碎裂的玉簪。
“我不相信晚晚會(huì)死?!?/p>
“她一定還活著?!?/p>
“管家,去把能為尸骨畫像的仵作都給找來!”
一批批仵作進(jìn)進(jìn)出出,數(shù)百張畫像堆積在書房中。
蕭景恒一張張看去,最后露出一個(gè)怪異的笑容。
“晚晚,你果然沒死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會(huì)找到你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