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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兵們拿著畫像一個(gè)一個(gè)地比對,確認(rèn)他們就是三年滅門慘案的元兇后,全部捉拿歸案。
就連沈溫辭也被告知準(zhǔn)備隨時(shí)傳喚。
他看著一院的廢墟,心里似乎被什么掏空了一般,他緊緊地抱著尸體不肯松手。
始終不敢相信我會(huì)這么輕易地就離開了。
白思思一家被逮到衙門后,拒不承認(rèn)對我一家做出的惡行。
可官府有我的指認(rèn),可以對他們用刑,只一晚,白思思的哥哥就全部招供。
甚至還不小心說漏了通敵賣國的罪行。
官差想立個(gè)大功,可事件牽扯到了攝政王沈溫辭,他必須將這件事情上報(bào),很快大理寺接手了案件。
不出兩日,他們一家的罪行便被昭告天下。
男丁全部問斬,女子判了流放。
而沈溫辭他牽連叛國,本是要?dú)㈩^的,可念在他昔日的功勞上,只是革了全部職位。
行刑那日,刑場圍滿了人。
“就是這一家子黑心肝,通敵賣國,還殺了蘇家十三口,真是作孽哦!”
“聽說,蘇家被滅門后還剩了一個(gè)女兒,是攝政王妃呢!”
“快別說了,就是攝政王為了幫這一家隱瞞了罪行,讓自己的王妃給做的面具呢!”
“王妃太可憐了,讓他們都下地獄吧!”
圍觀群眾紛紛指著他們的鼻子罵,有人知道白思思母女竟然還活著被判了流放,也都紛紛抱不平。
一聲行刑令下,送人頭落地,白家所有男丁無一活口。
白思思和她母親被拴著鐵鏈游街。
大把的雞蛋爛菜葉全都丟在她們頭上。
白思思剛剛小產(chǎn),又受了刑罰,早已被折磨了沒了往日的榮光。
她看見一旁的沈溫辭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王爺,你救救我吧,這三年我精心伺候你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!”
“沒有蘇瑾那個(gè)賤人,我們可以雙宿雙飛了!”
“沈溫辭,你不得好死,你親手剝了蘇瑾全家的皮,她做鬼都會(huì)放過你的!”
沈溫辭聽著白思思對自己的詛咒,甚至覺得她說得對。
只是他沒想到,白家全家能獲罪,是我一手策劃,卻唯獨(dú)漏下了白思思母女。
這次他來就是來替我報(bào)仇的。
可沒走幾步,白思思母女身上便開始出現(xiàn)灼燒感,二人躺在地上不斷地打滾。
尖叫聲此起彼伏,沒人知道他們怎么了。
灼燒感過后,皮膚就開始潰爛,如同被澆筑了鐵水了一般。
不出一炷香的時(shí)間,二人身上沒有一處好的皮膚,生生疼死。
另一邊的亂葬崗內(nèi),白家男丁的尸體也同樣出現(xiàn)腐爛的情況,最后只剩下白骨爛肉。
人們都說是他們一家子做盡壞事,是老天在懲罰他們。
卻不知道,這是我早就計(jì)劃好的。
早在白思思生辰那日,我將準(zhǔn)備好的藥水倒入了她們喝的井水里。
只需七日,便會(huì)全身灼燒,皮肉潰爛而死。
沈溫辭看見了全程,他知道,這是我做的,因?yàn)槲沂遣粫?huì)放過她們的。
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白家少了一個(gè)白云云。
只有她死在了火場里,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尸體。
他確認(rèn),我沒有死!
他想如果我真的沒死,他發(fā)誓一定要千倍百倍地補(bǔ)償我。
法華寺內(nèi)一處禪房里果然供奉著蘇家一家的靈位。
一旁還有三個(gè)無名的小牌位。
他恍然大悟,原來我說的孩子竟然是三個(gè)。
不敢想自己是有多么的失職,這三年,他只顧著自己的權(quán)力,顧著白思思。
卻忘了我是怎樣費(fèi)盡精血,日夜操勞為白家做人皮面具的。
更不敢想,我的身體究竟遭受了什么樣的反噬,竟然落了她們的三個(gè)孩子。
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巴掌,對著蘇家的靈位,重重的磕了三個(gè)響頭以表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