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產(chǎn)房痛到撕裂時,老公正陪他的初戀看婦產(chǎn)科?!敖壬灹朔艞墦尵韧鈺?。
”護士眼神憐憫。我拔掉輸液管冷笑:“告訴他,我死了,
江氏51%股權(quán)自動轉(zhuǎn)給慈善基金?!比旌螅?/p>
江臨跪在ICU外求我簽器官捐獻同意書——他的白月光腎衰竭了。
我隔著玻璃寫下:“拿你名下所有股權(quán)和她的眼角膜來換。
”當他的白月光在手術(shù)臺上尖叫失明,江臨才明白:這場婚姻,從來都是我的獵殺時刻。
---第一章 產(chǎn)房驚雷劇烈的宮縮像有無數(shù)把鈍刀在肚子里反復切割、翻攪。
汗水浸透了蘇晚的頭發(fā),黏膩地貼在慘白的臉頰上。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,
每一次用力都仿佛要將整個靈魂從軀殼里擠壓出去。“用力!蘇女士,看到頭了!
再堅持一下!”助產(chǎn)士的聲音隔著水霧傳來,帶著鼓勵,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蘇晚死死咬著下唇,口腔里彌漫開濃重的血腥。
她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身下那場關(guān)乎生死的搏斗上。她和江臨的孩子,
她和那個許諾給她一世安穩(wěn)的男人愛情的結(jié)晶,馬上就要降臨人世?!鞍 ?!
”一聲凄厲到變調(diào)的嘶喊沖破喉嚨,伴隨著一陣撕裂般的劇痛,嬰兒微弱的啼哭聲終于響起。
“生了!是個男孩!恭喜你蘇女士!”護士喜悅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蘇晚虛脫地癱在產(chǎn)床上,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。汗水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,
心臟卻因這新生命的降臨而劇烈鼓脹,帶著劫后余生的虛軟和巨大的喜悅。她艱難地側(cè)過頭,
目光本能地投向產(chǎn)房門口那道磨砂玻璃。江臨…孩子的爸爸…他一定在外面焦急地等著吧?
他說過,無論多重要的會議,都會第一時間趕來陪產(chǎn)。產(chǎn)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,
進來的卻不是穿著無菌服的江臨。是護士長,手里拿著一張紙,臉色凝重得可怕。
她身后跟著的,是蘇晚的助理林曉,小姑娘眼睛紅腫,顯然哭過。
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蘇晚的心臟,那剛因孩子誕生而升騰起的暖意急速退散,
只剩下刺骨的冰涼?!疤K女士…”護士長的聲音艱澀,帶著巨大的同情,
“您丈夫江臨先生…他…他簽了這份文件?!彼龑⒛菑埣堖f到蘇晚勉強能看清的視線范圍內(nèi)。
白紙黑字,刺目驚心?!恫∥Mㄖ獣覍僦橥饧胺艞墦尵纫庠笗芳覍俸炞謾?,
龍飛鳳舞地簽著兩個蘇晚刻骨銘心的字——**江臨**。“嗡”的一聲,
蘇晚只覺得整個世界瞬間失聲,天旋地轉(zhuǎn)。
產(chǎn)后的劇痛被一種更尖銳、更冰冷的絕望徹底覆蓋。那張薄薄的紙,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錐,
狠狠捅進了她最柔軟的心臟,再狠狠攪動。放棄搶救…在她為他九死一生誕下孩子的時候?
在她可能因產(chǎn)后大出血隨時命懸一線的時候?“他…人呢?
”蘇晚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,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。林曉的眼淚又掉了下來,
帶著滿腔的憤怒和不平:“蘇總!江總他…他根本沒來醫(yī)院!林薇…林薇那個賤人!
她今天在仁愛醫(yī)院做產(chǎn)檢,說是不舒服!江總他…他全程陪著!
這份放棄書…是他助理送來的!”林薇。這個名字像一道閃電,劈開了蘇晚混沌的大腦,
也徹底點燃了她眼底死寂的灰燼。江臨藏在心底十年的白月光,
那個永遠柔柔弱弱、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初戀。她回來了,像一條陰冷的毒蛇,
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了她的婚姻。原來,在她痛不欲生、在生死線上掙扎的時候,她的丈夫,
她孩子的父親,正溫柔小意地陪著他的白月光,在另一家醫(yī)院,
關(guān)切著另一個女人莫須有的“不適”!他甚至冷酷地簽下了放棄搶救她的同意書!
巨大的荒謬感和滅頂?shù)谋撑迅校缤涞某彼?,瞬間將蘇晚淹沒。
她看著護士長和林曉擔憂而憐憫的眼神,看著那張宣判她“可被放棄”的紙,
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氣混合著冰冷的決絕,猛地從她破碎的心底炸開!
“呵…”一聲極其輕微、卻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冷笑,從蘇晚慘白的唇間溢出。
在護士長和林曉驚愕的目光中,蘇晚猛地抬手,用盡剛剛恢復的一絲力氣,
狠狠拔掉了手臂上的輸液針頭!鮮血瞬間從針孔涌出,染紅了潔白的床單,觸目驚心。
“蘇總!”林曉嚇得尖叫。蘇晚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。她支撐著坐起一點身體,
那雙剛剛還因生產(chǎn)而渙散無光的眼眸,此刻銳利如淬了寒冰的刀鋒,直直刺向護士長。
“麻煩你,”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冰冷,“轉(zhuǎn)告江臨。
”“我蘇晚如果今天死在產(chǎn)床上,那么,根據(jù)我們婚前簽署的股權(quán)代持協(xié)議和我的遺囑,
江氏集團51%的控股權(quán),將自動轉(zhuǎn)入‘晨曦兒童重疾救助基金會’。他江臨,
一、分、錢、都、別、想、拿、到!”每一個字,都像一顆冰珠,砸在寂靜的產(chǎn)房里,
擲地有聲。護士長倒抽一口冷氣,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剛剛從鬼門關(guān)爬回來的女人。
那份冷靜,那份狠絕,完全打敗了她對產(chǎn)后虛弱產(chǎn)婦的認知。林曉也驚呆了,
隨即眼中爆發(fā)出解氣的光芒!就該這樣!蘇總!蘇晚說完,仿佛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,
重重地倒回產(chǎn)床,閉上了眼睛。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緊握的、指甲深陷掌心的拳頭,
昭示著她內(nèi)心洶涌的驚濤駭浪。江臨,林薇。這份“產(chǎn)房大禮”,我蘇晚收下了。血債,
必須血償!---**第二章 白蓮綻放**三天后。帝都最頂級的私立醫(yī)院,VIP樓層。
與三天前產(chǎn)房的血腥和混亂截然不同,這里的空氣彌漫著消毒水和昂貴鮮花的混合氣息,
安靜得近乎壓抑。蘇晚躺在寬大舒適的病床上,臉色依舊蒼白,但那雙眼睛,
已徹底褪去了虛弱的迷茫,只剩下深潭般的冰冷和銳利。她剛給孩子喂完奶,
小家伙在旁邊的嬰兒床里睡得香甜。林曉輕手輕腳地將孩子抱走交給專業(yè)育嬰師,
病房里只剩下蘇晚一人。門被輕輕敲響?!斑M?!碧K晚的聲音平淡無波。門開了,
進來的卻不是護士。江臨。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,身形依舊挺拔,
俊朗的臉上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憔悴和焦慮,眼下是濃重的青黑。
他手里捧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白玫瑰,花瓣上還沾著露珠,散發(fā)著清雅的香氣。
“晚晚…”江臨幾步走到床邊,聲音沙啞,帶著刻意放低的、飽含“深情”的語調(diào),
“你感覺怎么樣?對不起…那天…那天公司有個跨國并購案突然出了大問題,幾個億的生意,
我必須親自處理…我忙昏了頭,助理拿文件給我簽的時候我都沒看清是什么…晚晚,
原諒我好不好?”他將白玫瑰放在床頭柜上,伸手想去握蘇晚放在被子外的手。
蘇晚不著痕跡地將手縮回被子里,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目光落在自己修剪整齊的指甲上,
仿佛在研究上面的紋理。“哦?并購案?”她淡淡開口,聲音聽不出喜怒,
“看來江總真是日理萬機。忙到連自己親生兒子的第一面,
都要等到他出生三天后才想起來看?”江臨的手僵在半空,臉上閃過一絲狼狽,
但很快被更深的“痛苦”取代:“晚晚,我知道你恨我,怪我。我該死!我真的該死!
可我…我也有我的苦衷?。∧阒赖?,江氏現(xiàn)在正在上升期,那么多股東盯著,
那么多員工靠我吃飯…我…”他聲音哽咽,眼眶竟然真的泛起了紅意。蘇晚心底冷笑??嘀裕?/p>
忙著陪林薇做產(chǎn)檢的苦衷嗎?這演技,不去角逐影帝真是可惜了。她終于抬起眼,
目光平靜地看向江臨,那眼神太過冷靜,太過透徹,仿佛能穿透他精心偽裝的深情,
看到他內(nèi)心深處的算計和齷齪。江臨被她看得心頭莫名一慌?!敖R,
”蘇晚的聲音依舊很輕,卻像冰錐一樣扎人,“直說吧。找我什么事?
總不會是專程來表演情深似海和痛改前非的吧?”江臨臉上的痛苦表情瞬間凝固,
眼底深處掠過一絲被戳破的難堪和惱怒。他深吸一口氣,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,
猛地單膝跪在了蘇晚的病床邊!“晚晚!”他仰起頭,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蘇晚,
聲音充滿了“絕望”的悲愴,“我求你…求你救救薇薇!她…她快不行了!”來了。
蘇晚的嘴角,幾不可察地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。魚,上鉤了。“林薇?
”蘇晚故作疑惑地挑眉,“她怎么了?我記得三天前,江總不是還陪她在仁愛醫(yī)院做產(chǎn)檢嗎?
這么快就‘不行了’?”“產(chǎn)檢”兩個字,蘇晚咬得格外清晰。江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
眼神躲閃,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。他沒想到蘇晚竟然知道得這么清楚!“不…不是產(chǎn)檢!
”江臨急忙辯解,語無倫次,“是…是復查!薇薇她…她一直有腎病!很嚴重!
那天她是去做透析,結(jié)果…結(jié)果情況突然惡化!醫(yī)生說是急性腎衰竭!再找不到匹配的腎源,
她就…她就…”他說著,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淚,“晚晚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!
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!可薇薇她是無辜的!她那么善良,那么柔弱…她還那么年輕…”善良?
柔弱?蘇晚聽著江臨聲淚俱下地描述林薇的“無辜”和“可憐”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她想起了私家偵探發(fā)來的那些照片:高檔餐廳里,林薇依偎在江臨懷里,
笑容甜蜜;奢侈品店里,
江臨為她豪擲千金;甚至…就在她蘇晚挺著大肚子為江氏一個新項目熬夜做策劃案的那晚,
江臨和林薇在郊區(qū)的溫泉別墅里,顛鸞倒鳳!這就是他口中“善良柔弱”的白月光?
“所以呢?”蘇晚打斷江臨的哭訴,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,“林薇腎衰竭,
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江總該不會是想讓我給她捐腎吧?”江臨被蘇晚直白的話噎住,
臉上閃過一絲難堪,但很快被更強烈的“救人心切”取代。他膝行一步,
急切地抓住病床的欄桿,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:“不!晚晚,我知道你剛生完孩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