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御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玉哨,高高舉起,
“各位長老請看!這是江弗晚與我私下聯(lián)絡(luò)的信物??!”
江弗晚看到玉哨,立刻跪倒在地,淚如雨下。
“長老明鑒!這玉哨確是我的東西,
“我只當(dāng)是不小心遺失,沒想到竟是被你偷了去!”
秦御聞言,慘然一笑,拖著重傷之軀,撲通一聲也跪倒在地。
“我秦御對天發(fā)誓,今日所言句句屬實(shí),如有半句虛假,天打雷劈!”
他撕開胸前的衣衫,露出底下縱橫交錯血肉模糊的鞭痕,“各位長老請看!我身上的傷,就是她把我關(guān)進(jìn)地牢,日夜嚴(yán)刑拷打所致!”
“你胡說!”
“夠了!”
圣子凌澈出言打斷了這場鬧劇,他甚至沒看秦御一眼,目光就甩在江弗晚臉上。
“你不配?!?/p>
“不是因?yàn)槟愕难},也不是因?yàn)槟愕募易??!?/p>
凌澈一步步走向她,
“是因?yàn)槟愕娜似?,卑劣歹毒。圣女之心,?dāng)如琉璃,純凈無瑕。而你的心,早已被嫉妒腐蝕得一干二凈?!?/p>
“秦御,是我從江家地牢里救出來的。”
一句話,真相大白。
江弗晚的偽裝被撕破,她看向凌澈,眼中是愛而不得的瘋狂。
“所以呢!”
“我喜歡你那么多年!”
她瘋了一樣地尖叫,撲上前一把揪住凌澈的衣領(lǐng),
“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!我哪一點(diǎn)比不上傅知微?”
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怨毒,“都是因?yàn)檫@個該死的圣女身份!如果不是它,傅知微就不會死!我也不會變成這樣!”
“傅知微已經(jīng)死了!凌澈哥哥,圣子結(jié)合之日就在眼前,沒有圣女,你們凌家,你們在座的所有家族,氣運(yùn)都會衰??!”
凌澈的目光依舊平淡如常,江弗晚緊緊拽著他的衣裳,
“娶我!讓我做圣女,求求你,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死人,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跟著陪葬嗎!”
大殿內(nèi),人心惶惶,然而,高座之上的長老們卻無一人動容。
就在這片混亂的頂峰,一道纖塵不染的白色身影,踏著滿地?fù)u曳的光影,逆光而來。
“誰說,圣女死了?”一聲清脆如泉水般的聲音乍然響起。
江弗晚的表情如同見了鬼:“你沒死?!這不可能!”
全場死寂。
我淡淡地看著她,然后目光轉(zhuǎn)向了凌澈。
是凌澈將我從水中撈起,帶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山洞。
我躺在他懷里,手腕上的數(shù)字只剩下一個脆弱的“1”,還在不停閃爍,感覺隨時都會熄滅。
他握著我的手,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緊張和顫抖。
“圣女血脈的詛咒,解法有二,只有圣子才知?!?/p>
“一是自我凈化,九死一生。你已經(jīng)試過了,但圣泉被污染,此路已斷。”
他頓了頓,深邃的眼眸緊緊鎖住我,“二,則是與真正心懷愛意血脈契合的圣子結(jié)合?!?/p>
“圣潔的愛,是化解一切詛咒的終極力量?!?/p>
我虛弱地看著他,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下一秒他用尖刀刺破心口,將一滴精純的心頭血渡入我的唇中,為我吊住了最后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