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次日,謝寂川打來電話。
“想通了?”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欣喜。
我垂下眼眸,斂去眼中的悵然。
“對,所以謝寂川,幫不幫我?”
“江大小姐,我怎么會拒絕你?”說著低聲笑了,帶著寵溺。
掛斷電話,我看著手上的離婚協(xié)議,連同婚戒一起。
放在了傅懷昭的書房里。
看著這個住了五年的別墅,真到了離開的時候。
卻還是有些恍惚。
看著手上明顯的戒指痕跡,我摩擦一瞬后有些諷刺。
我為當初的天真買了單,如今所受的一切。
可能都是當初明知不可為而為止的代價。
將證件拿著。
環(huán)顧四周才猛然知覺。
五年來,我們唯一的合照,竟然只是結(jié)婚證上那貌合神離的模樣。
我低頭笑了笑,釋然了。
回家后,爸媽在家里等著我。
“一一,聽說你和謝家聯(lián)合起來,在搶奪傅氏的資源?”他拍了拍我的肩,帶著安撫。
這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從嫁給傅懷昭,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回來了。
而父母,第一時間并不是質(zhì)問,而是關(guān)切。
“嗯,我們離婚了。放心,和謝家聯(lián)合,不會有什么問題?!?/p>
爸爸嘆息一聲。
“是發(fā)生什么了嗎?”
我垂下眼眸,不知道怎么說。
其實事情并不嚴重,但就是讓我清醒了。
“沒什么的,一段婚姻而已,江家兒女不在乎這些。”
爸媽對視一眼。
“好,無論如何,都是那傅家小子的錯!”
我失笑,眼眶有些發(fā)酸。
這天之后。
我和謝寂川傾盡所有資源,搶奪傅氏國內(nèi)的合作商。
將傅、江兩家原本的聯(lián)合企業(yè)徹底搞垮。
被切斷命脈的傅氏,危在旦夕。
一周后,謝寂川私人別墅里。
昏暗的沙發(fā)上,交纏著兩對須臾的身影。
極近纏綿。
在快要喘不過氣時,我將謝寂川推開。
“等一下,謝寂川?!?/p>
男人頓了頓,從情欲中抬起頭,“不愿意?”
我有些尷尬,“不是,呼吸不過來了?!?/p>
謝寂川頓時失笑,埋在我脖頸間顫抖著不停謝。
“謝謝?!备凳袭吘过嫶?,我明白,謝寂川為了幫我,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。
男人勾勾唇。
“為你做事,甘之如飴。”
我垂下眼眸,有些黯然,“你說,是不是我沒有周盼會撒嬌,所以他才可以傷害我?”
謝寂川擺正我的肩,異常嚴肅看著我。
“不準妄自菲薄,是他沒福氣?!?/p>
我收斂心神,將討厭的身影從腦海中甩出去。
“謝寂川,我想和你在一起?!?/p>
他臉色一僵,眼底驟然迸發(fā)的情欲讓我害怕。
我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頭,“可是我和傅懷昭還沒有離婚,你確定?”
謝寂川輕笑一聲,“不是說了,為你做三,求之不得?!?/p>
接著俯身而下。
窗外微風吹動著窗簾搖搖晃晃了一整晚。
從沙發(fā)到臥室,未曾停歇。
次日一早,我醒來時只覺得渾身像被拆過重組一般酸痛。
“混蛋!”
“嗯?誰在罵我?”謝寂川帶著調(diào)笑的聲音從浴室傳來。
男人下半身圍著浴巾。
上半身裸露著,露出寬肩窄腰。
“咳,你沒走???”我有些尷尬。
謝寂川輕笑兩聲,走上前揉了揉我的臉。
隨即說道。
“傅家已經(jīng)命懸一線了,海外你們兩家的聯(lián)合企業(yè)也已經(jīng)被斯密絲集團收購?!?/p>
我收斂了笑容。
“嗯。”
這時手機響起,我偏頭看了看。
是傅懷昭。
“念一,我們談?wù)労脝??”男人嗓音沙啞,不復往日的冷冽,“我們之間,有誤會?!?/p>
我心中嗤笑。
誤會?
但我們確實需要談?wù)劇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