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緊握雙拳一副隱忍到極致的表情。
我又將斷親書遞到他面前。
“我是天上的仙女，當然不適合為人妻和人母，你和孩子，我都不要了?！?/p>
反應過來的團團圓圓，眨巴著小眼睛看向牛郎。
“爹爹和壞娘親和離，我們是不是就能和姑母永遠在一起？”
他們高興的撲進江瑤懷中。
“姑母要成我們娘親了，我們最喜歡姑母做娘親?！?/p>
即使決定放下，可兩個孩子的態(tài)度還是深深刺痛了我。
見我眼中淚水在打轉，牛郎的視線才從江瑤身上轉向我。
他語帶溫柔，拉起我的衣袖。
“今天沒去見你，確實是我不對，我給你賠不是。”
說著他將我拉到書桌前，“快來看，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喜不喜歡。”
他邊炫耀邊從書桌上展開一張張畫紙。
一個美人在院中賞花，在房中小憩....。
幾十張畫像都是江瑤。
終于最底下翻出了一張畫，好似我的摸樣。
可那雙桃花眼也是江瑤的影子。
我冷笑出聲。
“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？”
牛郎看到我眼中的嘲諷，瞬間火冒三丈。
“我一年才能看見你一會，忘記你的樣子很正常，你有什么資格生氣?！?/p>
曾掛滿我畫像的地方都換成江瑤的畫。
我喜歡的那株臘梅也早已枯萎。
取而代之的是江瑤喜歡的蘭花擺滿整個書房。
我確實已經沒有資格生氣。
可那些年牛郎說會永遠愛我的話語還在耳邊。
他說過只要能和我在一起，一年見一次也沒關系。
他甚至給兩個孩子起名團團圓圓。
就是期盼我們一家人能早點團聚。
現在看來，深情最終敗給了時間和距離。
既如此，人間也沒有我留戀的東西，離開是最好的選擇。
轉身時，一只小手卻拽住我的衣服。
團團叉著腰瞪著眼睛看我。
“你不喜歡爹爹準備的禮物是你沒眼光，但姑母替你照顧我們很辛苦，你必須送她禮物?！?/p>
圓圓也伸手擋住我的去路。
“不給姑母天上的東西當禮物，你就不能離開。”
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牛郎。
“這就是你教育的好孩子，為了一個外人逼迫自己的娘親？”
牛郎不滿地看著我，言語中都是輕蔑。
“孩子的要求也不過分，與每天來照顧他們的瑤瑤相比，你這個娘更像個外人，你就應該感恩戴德送瑤瑤一件神器做禮物?！?/p>
我被他的話氣笑了。
“我不會對一個搶了我家人的人感恩戴德，也沒有神器送人?！?/p>
圓圓一腳踢在我的小腿上。
“壞娘親騙人，你沒帶禮物，可以用法術變一件禮物給姑母?！?/p>
神仙下凡就和凡人無異，沒有任何法術，變不出禮物。
就算能變出來，江瑤也受不起。
我掏出給牛郎準備的七彩琉璃盞。
還有給孩子親手秀的衣服都丟進火盆。
看著精美的禮物瞬間化為灰燼。
牛郎心疼地皺眉。
女兒更是盯著漂亮的衣服流淚。
“壞娘親，為什么燒了給圓圓的衣服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