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# 消防斧劈碎完美人生>繼承式后暴雨傾盆,阿綱疲憊不堪。
>鏡中的倒影忽然對他微笑,下一秒他跌入平行世界——>這里沒有黑手黨,父母健在,
生活完美得令人沉溺。>當神秘敵人撕裂虛假的日常,里包恩的聲音刺破幻象:>“蠢綱,
沒有火焰的你,要如何守護這個夢?”>他舉起生銹的消防斧,劈向扭曲的怪物。
>原來真正的力量,從來不是指環(huán)上的火焰。---冰冷的雨,像天空被撕開了無數(shù)道口子,
無休止地潑灑下來。砸在彭格列總部那古老厚重的石墻上,
發(fā)出沉悶而持續(xù)不斷的“噼啪”聲,匯成一片白茫茫的喧囂。水汽彌漫在空氣里,
帶著泥土和古老石頭被浸透后的潮濕腥氣,黏膩地附著在皮膚上,鉆進鼻腔,
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甸甸的寒意。沢田綱吉站在走廊巨大的落地窗前,額頭抵著冰冷的玻璃。
窗外,被雨水沖刷得模糊不清的庭園里,
隱約可見那些穿著黑色制服、如同鋼鐵塑像般矗立在風雨中的家族成員。
他們的輪廓在雨幕中時隱時現(xiàn),沉默而頑固,是彭格列龐大軀體上堅硬的鱗片。
玻璃倒映出他自己疲憊不堪的臉——頭發(fā)濕漉漉地貼在額角,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
眼下是濃重的青黑陰影。身上那套為繼承式精心準備的黑色西裝禮服,
此刻沉重得如同灌了鉛,濕冷地裹在身上,勾勒出少年單薄而僵硬的輪廓。
繼承式上那無數(shù)道審視、評估、或帶著隱晦算計的目光,像無形的針,密密麻麻刺在他身上,
留下的疲憊感深入骨髓,比冰冷的雨水更能滲透肌理。“十代目?
”獄寺隼人低沉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擔憂的聲音在身后響起。阿綱甚至沒有力氣回頭,
只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個含糊的應聲。他能想象出獄寺的樣子,銀發(fā)下眉頭緊鎖,
碧綠的眼眸里燃燒著近乎偏執(zhí)的忠誠和對他此刻狀態(tài)的焦慮。山本武大概也在旁邊,
總是帶著陽光爽朗笑容的臉上,此刻恐怕也蒙上了一層陰翳?!澳莻€……阿綱,
”山本的聲音果然緊跟著響起,努力維持著一貫的輕松語調,卻掩不住那份小心翼翼,
“累壞了吧?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?熱水澡……”“嗯……謝謝?!卑⒕V的聲音干澀沙啞,
像砂紙摩擦著喉嚨。他勉強動了動,仿佛這具身體已經不再完全屬于自己。
沉重的雙腿拖著濕透的褲管,每一步都留下深色的水漬印痕,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蜿蜒。
他只想找個角落,把自己蜷縮起來,讓這無孔不入的冰冷和鋪天蓋地的疲憊感淹沒自己。
走廊深處,一間休息室的厚重雕花木門被他推開。里面光線昏暗,
只有壁燈投下昏黃朦朧的光暈。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在這里變得沉悶了許多,
像是遙遠的背景噪音。他反手關上門,隔絕了外面那個龐大、沉重、令人窒息的世界。
房間里靜得可怕,只有他自己粗重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。房間角落,
一面巨大的落地鏡沉默地立著。阿綱幾乎是下意識地走了過去,腳步虛浮,停在鏡子前。
鏡面映出的少年,眼神空洞茫然,像被抽走了靈魂的精致人偶。水珠順著他棕色的發(fā)梢滑下,
沿著蒼白的臉頰滾落,在下頜處凝聚,
最終滴落在他價值不菲、此刻卻皺巴巴沾滿水漬的西裝前襟上。他抬起手,指尖冰涼,
輕輕觸碰鏡面中自己濕漉漉的額發(fā)。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。然而,
就在這一刻——鏡中的倒影,那只同樣抬起的手,動作卻微妙地遲滯了一瞬。緊接著,
鏡中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上,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牽起,勾起一個弧度。
那笑容空洞而詭異,帶著一種非人的、純粹模仿的僵硬感,像是面具被強行拉扯出的表情。
阿綱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?。∫还杀涞暮?,并非來自濕透的衣服,
而是從脊椎骨最深處猛地炸開,瞬間席卷全身,讓他如墜冰窟!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驟然停止了跳動!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!
“誰……?!” 他喉嚨發(fā)緊,驚駭?shù)馁|問只來得及擠出一個破碎的音節(jié)。
鏡中的那個“他”嘴角的弧度驟然加深,那空洞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嘲弄。
下一秒,鏡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猛地蕩漾開一圈圈劇烈而詭異的漣漪!
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吸力從中爆發(fā)出來,如同深海漩渦,瞬間攫住了他!
視野被瘋狂扭曲、拉伸、旋轉的色彩和光線徹底吞噬,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揉碎又重組,
意識被卷入一片純粹的、令人作嘔的黑暗洪流之中?!斑恚 背林氐淖矒舾邪殡S著一聲悶哼。
阿綱猛地睜開眼,強烈的光線刺得他瞬間又瞇了起來。頭暈目眩,胃里翻江倒海,
殘余的墜落感讓四肢百骸都隱隱作痛。身下不是冰冷堅硬的大理石,
而是某種柔軟的織物觸感。鼻尖縈繞的,不再是古堡的陳腐、雨水和硝煙的混合氣息,
而是一種極其熟悉、溫暖、幾乎能熨帖靈魂的味道——陽光曬過的干凈棉布氣息,
混合著淡淡的、甜絲絲的烘焙香氣。家。這個念頭毫無預兆地擊中了他,
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親切感。他掙扎著坐起身,甩了甩昏沉的腦袋。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。
熟悉的米色碎花窗簾被風吹得輕輕拂動,窗外是并盛町下午特有的寧靜陽光,
溫暖地鋪灑在小小的書桌上。
桌上攤開的國文課本、筆袋、一個憨態(tài)可掬的恐龍橡皮擦……一切都井然有序。
墻上貼著幾張棒球隊的海報,還有一張他和藍波、一平小時候的合影,
照片里藍波正哇哇大哭,一平在努力拽他的牛角。這里是……他的房間?他在并盛的家?
阿綱茫然地低頭看著自己。濕透的沉重禮服消失了,
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(fā)白的淺藍色睡衣,柔軟而舒適。指尖用力掐了一下手臂,
清晰的痛感傳來。不是夢?臥室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,一張溫柔的笑臉探了進來,
棕色的眼睛里滿是關切:“綱君?醒了呀?媽媽好像聽到你這邊有動靜呢?!笔悄文螊寢?。
“媽……媽媽?”阿綱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。
媽媽……她不是應該……在意大利的彭格列總部嗎?“怎么了?一副睡迷糊了的樣子。
”奈奈媽媽笑著走進來,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“沒發(fā)燒呀?
是不是昨天復習太晚了?離考試還有段時間呢,不用這么拼命哦?!彼踹吨?,
聲音溫柔得像春天的風,“快去洗把臉清醒一下,媽媽做了你最喜歡的漢堡肉,
還加了特制的醬汁哦!爸爸今天也難得準時下班回來吃飯呢。”爸爸?
阿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,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。他幾乎是踉蹌著沖出臥室,奔向客廳。
客廳的沙發(fā)上,一個穿著普通西裝、身材微胖的男人正放下公文包,聽到動靜轉過頭來。
那張臉,帶著常年溫和的笑意,眼角有淺淺的皺紋,不是家光又是誰?“喲,阿綱,睡醒了?
”家光爸爸笑著招呼,語氣隨意又自然,“聽你媽媽說最近學習很用功?不錯不錯,
不過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?!卑⒕V僵在門口,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動,大腦一片空白。
爸爸……活生生的爸爸……就坐在那里,不是照片,不是冰冷的墓碑,
不是那個肩負著家族責任、行蹤莫測的彭格列門外顧問首領。
只是一個普通的、下班回家的、會關心他學習的父親。
巨大的、不真實的幸福感如同海嘯般瞬間將他吞沒。眼淚毫無征兆地涌了上來,模糊了視線。
他死死咬著嘴唇,嘗到了咸澀的味道,才勉強沒有失態(tài)地哭出聲?!霸趺戳诉@孩子?
”奈奈媽媽端著香氣四溢的盤子從廚房走出來,看到阿綱的樣子,有些驚訝,
“快過來吃飯呀,漢堡肉涼了就不好吃了?!薄鞍 ?,好的媽媽!
”阿綱用力吸了吸鼻子,胡亂地用手背抹了下眼睛,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。
他幾乎是飄著走到餐桌邊坐下。眼前的一切都散發(fā)著一種柔和的、金色的光暈。
爸爸笑著講著公司里的趣事,媽媽溫柔地給他夾菜,
盤子里那塊煎得金黃的漢堡肉散發(fā)著誘人的香氣。沒有黑手黨。沒有槍林彈雨。
沒有需要他承擔的責任和隨時可能降臨的死亡威脅。只有平凡瑣碎的日常,
溫暖得讓人想融化其中。他慢慢地、珍惜地咀嚼著嘴里的漢堡肉。肉汁豐盈,醬汁酸甜可口,
帶著媽媽特有的、無法復制的味道。是真實的。每一口吞咽下去的溫暖,
都在安撫著靈魂深處那些被硝煙和恐懼灼傷的裂痕。他低著頭,幾乎不敢看父母的臉,
怕一抬頭,這過于奢侈的幻夢就會像肥皂泡一樣破碎。第二天,
并盛中學的校門在晨光中敞開。阿綱背著書包,腳步有些遲疑地踏入校園。陽光正好,
微風帶著青草的清新氣息。操場上傳來棒球部晨練的擊球聲和隊員的呼喊,清脆而富有活力。
“喲!阿綱!早上好啊!”一個熟悉爽朗的聲音從背后傳來,
有力的手臂習慣性地搭上他的肩膀。阿綱渾身一僵,緩緩轉過頭。是山本武。
陽光般的笑容依舊,眼神清澈明亮,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。沒有刀繭的手掌,
沒有那柄象征劍豪身份、沾染過無數(shù)敵人鮮血的時雨金時。他只是穿著普通的校服,
肩上隨意搭著一個棒球包,渾身散發(fā)著運動系少年的陽光氣息?!吧健奖??
”阿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?!霸趺蠢??”山本笑著拍拍他的背,
“一臉沒睡醒的樣子?昨晚又偷偷打游戲了?”他湊近了一點,壓低聲音,帶著點促狹,
“該不會是看小電影看到太晚吧?”這熟悉的調侃語氣……阿綱緊繃的神經稍微松弛了一點,
扯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:“沒、沒有啦。”“??!十代目!
”另一個急切而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。獄寺隼人從不遠處快步跑來,
銀色的短發(fā)在陽光下跳躍。他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喜悅和純粹的忠誠,跑到阿綱面前,
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,“您早!十代目!”“獄寺君……”阿綱看著他。
獄寺的眼神專注而熱烈,碧綠的眼眸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,
但里面沒有那些沉重的、屬于彭格列的忠誠枷鎖和硝煙的氣息。
他手里拿著的不是隨時準備點燃的炸藥,而是……幾本厚厚的習題集?“十代目!
這是屬下為您整理的數(shù)學重點題型集!”獄寺獻寶似的把習題集捧到阿綱面前,
神情無比認真,“請務必收下!為了能更好地輔佐您通過期中考試,屬下通宵整理的!
”“呃……謝、謝謝,獄寺君……”阿綱有些手足無措地接過那摞沉甸甸的習題冊。
看著獄寺那副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般的嚴肅表情,再想想他那個“人體轟炸機”的稱號,
一種強烈的荒謬感和莫名的溫暖交織在一起,讓他哭笑不得。云雀恭彌依舊獨來獨往,
像巡視領地的孤高帝王,偶爾冷冷瞥過喧鬧的人群,眼神銳利,卻不再是為了戰(zhàn)斗。
笹川了平在走廊上遇到他,依舊會元氣滿滿地大吼一聲“極限地打招呼!沢田!”,
然后風風火火地沖去拳擊社訓練。六道骸……阿綱甚至沒在學校里看到他,
似乎只是個普通的存在于記憶中的轉學生。藍波和一平在操場上追逐打鬧,無憂無慮。
一切都完美得不可思議。和平,安穩(wěn),沒有一絲一毫的陰影。阿綱坐在教室里,
聽著老師平穩(wěn)的講課聲,看著窗外隨風搖曳的櫻花樹,
一種深沉的倦意和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悄然蔓延。那些血與火的記憶,那些沉重的責任,
在這樣溫暖平實的日常浸泡下,似乎真的開始褪色、模糊,變得遙遠而不真實,
如同隔著一層毛玻璃觀看的舊電影。也許……這樣真的很好?一個微小的、帶著怯懦的念頭,
如同藤蔓的種子,悄悄在他心底最深處扎下了根。日子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蜜糖,
緩慢而甜蜜地流淌著。阿綱幾乎要沉溺在這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中。
直到那個看似尋常的黃昏。放學鈴聲悠揚地回蕩在校園上空。
夕陽將并盛中學的教學樓染成一片溫暖的金紅色。阿綱收拾好書包,
和山本、獄寺一起走出教室。山本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周末棒球賽的戰(zhàn)術,
獄寺則在一旁認真地補充著“如何極限地保障十代目觀賽舒適度”的方案。
他們剛走到連接教學樓和校門的中央長廊,長廊兩側是高大的落地玻璃窗,
窗外是染著夕暉的草坪和操場。毫無征兆地——世界猛地一震!不是物理上的震動,
而是某種更深層、更核心的東西被強行扭曲了!
的玻璃窗、窗外奔跑的學生身影、遠處操場的綠色草坪——瞬間如同被投入石塊的平靜水面,
劇烈地晃動、扭曲、變形!色彩瘋狂地旋轉、融合、剝離,像一幅被頑童肆意涂抹的油畫。
堅固的墻壁軟化、流淌,仿佛融化的蠟;玻璃窗碎裂成無數(shù)不規(guī)則的幾何碎片,懸浮在空中,
離破碎、光怪陸離的畫面;窗外奔跑的學生身影被拉長、壓縮、扭曲成難以名狀的怪異輪廓。
“嗚哇——!” “怎么回事?地震了嗎?” “我的眼睛……好痛!
” 周圍瞬間爆發(fā)出驚恐的尖叫和混亂的哭喊聲。原本井然有序的放學人流徹底崩潰,
學生們像受驚的羊群般互相推搡、跌倒、四處奔逃?!笆?!小心!
”獄寺隼人幾乎是本能地一個箭步沖到阿綱身前,張開雙臂將他護在身后。
山本武也瞬間收斂了笑容,眼神變得銳利如鷹,身體繃緊,
下意識地尋找著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,目光掃過墻角放置的金屬拖把。
阿綱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,幾乎要撞碎肋骨!
那熟悉的、被巨大危機鎖定的恐怖感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間纏繞住他的全身!來了!
那種東西……又來了!“呲啦——!
”刺耳的、如同布帛被強行撕裂的聲音在扭曲的光影中炸響!
長廊前方那片扭曲得最厲害的空間,像一張被無形巨手撕開的幕布,猛地向兩邊裂開!
一道深邃、粘稠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漆黑裂口憑空出現(xiàn)!從裂口的黑暗中,
探出了“東西”。那并非實體,更像是用最深沉、最污穢的噩夢捏合而成的輪廓。
它龐大得幾乎頂?shù)介L廊的天花板,身體由無數(shù)蠕動、翻滾、相互擠壓的暗影構成,
形態(tài)在每一秒都發(fā)生著令人作嘔的變化。時而像一團糾纏著腐爛內臟的荊棘藤蔓,
時而像無數(shù)只絕望伸出的、由陰影構成的手臂在瘋狂抓撓,
時而又凝聚成一張沒有五官、只有巨大裂口的、無聲咆哮的模糊臉孔。
它散發(fā)出的氣息冰冷、污穢、充滿了純粹的惡意和毀滅欲,如同實質的淤泥,
沉甸甸地壓迫著空氣,讓每一個目睹它的人都感到窒息般的絕望?!肮帧治锇 ?/p>
”更凄厲的尖叫爆發(fā)出來,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。學生們徹底失去了理智,
哭喊著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,只想遠離那個噩夢的源頭。“十代目!請退后!
”獄寺隼人臉色煞白,但眼神卻燃燒著不顧一切的火焰。他猛地彎腰,
試圖撿起地上掉落的一根金屬桌腿作為武器,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山本武也迅速抓起了墻角那根沉重的金屬拖把,橫在身前,擺出了防御的姿態(tài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