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完就把碗洗了,道觀不養(yǎng)閑人?!?/p>
元君把我從亂緒中拉了出來。
愁緒卻不愿放過我,叫我我忍不住回想。
我以前沒有特別不喜的,可和張羌在一起后,我開始不喜貓、不喜畫、不喜雨天、不喜應(yīng)酬,甚至連我爹的包子,都讓我生出復(fù)雜之感。
不喜的東西一多,苦澀的滋味就多。
我真誠求解:
“元君,如果我想罵人,會(huì)不會(huì)損福報(bào)?”
“他想找罵,你成全了他!這是積德?!?/p>
也對(duì),他該罵。
罵了人就不用黯然神傷。
睡前,正殿。
我跟著元君上香。
燒了三次,香總是滅掉。
元君一把把香拿過去折斷,又給我重?fù)Q另一把。
“那把受潮了,別放在心上。”
我突然又想叫她仙姑了。
“元君,別人送的畫,我不喜,該如何?”
“那畫能賣錢么?不能,撕了就是。”
好有道理。
張羌的畫應(yīng)該是不值錢的。
王雪然喜文人,他也有心掙個(gè)官。
但得了個(gè)秀才之后,就一直沒有進(jìn)益。
不過,我撕不了那畫。
那畫最終到了王雪然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