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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宴寒今早醒來,眉心突突地跳,說不上來的心煩意亂。
腦海里,總是不斷浮現(xiàn)昨天手術(shù)臺上,林語笙慘白而痛苦的臉,他的心臟,像被無形的手,狠狠攥緊。
想到她剛流產(chǎn),身體虛弱,他還是讓廚房燉了滋補的湯。
到了醫(yī)院,原本想親自送上去,想想又忍住了。
他不該對她太好!
否則,她又該妄想不屬于她的一切。
沒一會,司機拎著保溫盒,慌張地跑下來。
“沈總,小姐不見了!”
“什么叫不見了?”沈宴寒?dāng)Q眉,一把推開他,沖下車。
病房空蕩蕩的。
不僅林語笙不見了,就連她常年住在醫(yī)院里的植物人母親,也一同消失了。
那段時間,醫(yī)院所有監(jiān)控視頻,都被黑了。
“她怎么走的?誰放她走的?!立刻給我查清楚!”沈宴寒在醫(yī)院大發(fā)雷霆。
“她有手有腳,想離開誰攔得住?”程新澤開口。
“她還沒康復(fù),為什么想離開?一定是你們醫(yī)院......”
程新澤被氣笑了,打斷道:“人心都是肉長的,誰也不是受虐狂,被你一次次折磨和傷害,妹妹會離開才正常。”
“我那是對她做錯事的懲罰,那是她該受的!”沈宴寒態(tài)度依舊冷硬。
“行,你不后悔就行!”
程新澤被氣走了。
沈宴寒查了一整天,依舊沒半點林語笙的消息。
他胸口悶得已有些透不上氣。
唐晚瑤洗完澡,穿著性感的真絲睡袍,從身后抱住他。
“還在想語笙?”
沈宴寒想起程新澤白天說的話,煩躁地開口:“我對她真的很過分嗎?”
“宴寒,她害死了伯母,害沒了我們的孩子,害的你這四年如此痛不欲生......難道你都忘了嗎?”
唐晚瑤像朵溫柔的解語花,寬慰著他。
“你對她再過分,也遠(yuǎn)不及她對你的傷害,不是嗎?”
沈宴寒盯著遠(yuǎn)處漆黑的夜。
沉默許久。
沒錯。
無論他對她如何,至少,她還活著。
而他母親和孩子,卻永遠(yuǎn)回不來了。
唐晚瑤說她最了解女孩子。
他為她拿掉了林語笙的孩子,她心里肯定有氣。所以,才會故意躲起來,讓他擔(dān)心。
目的就是想用欲擒故縱的手段,拿捏住他。
“放心吧,語笙又沒自己的家,除了沈家,還能去哪?過幾天她就乖乖回來了。宴寒,你可千萬不能著了她的道呀?!?/p>
沈宴寒胸腔里竄起一股無名火,“做錯事不知反省,還敢跟我耍手段,等她回來,看我怎么懲罰她!”
唐晚瑤靠在他懷里,嘴角勾起得意地笑。
......
然而,十天半個月過去。
林語笙并沒像唐晚瑤說的那般,自己乖乖回來。
沈宴寒早已坐不住。
派人翻遍整個京市,都沒查到林語笙任何蹤跡。
如同人間蒸發(fā)。
程新澤是那家私人醫(yī)院的股東之一。
沈宴寒認(rèn)定,這事跟他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
他沖進他辦公室,將他一拳揮倒在地。
“她到底在哪?”他揪住他衣領(lǐng),怒吼著,“是不是你把林語笙藏起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