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為國捐軀,唯一遺物是一枚一等功勛章。
九三閱兵在即,同樣身為軍人的我替父親參加,獨自帶著他的骨灰與勛章回國。
父親遺書里依舊記掛我的婚事,囑托我去見指腹為婚的童養(yǎng)夫王北牧商議婚期。
只是剛下車,我就被疾馳而來的摩托車撞翻在地。
父親的骨灰盒摔成粉碎,我還沒來得及質(zhì)問,就看到她朝著骨灰狠狠唾了一口。
“小賤人,你他媽沒長眼啊?!撞壞了我的車你賠得起嗎?!”
看著被臟污覆蓋的骨灰,我氣到渾身顫抖。
“這位女士,你撞毀的可是烈士殘?。∵@責任你擔待的起嗎?!”
她卻氣焰囂張,不顧我的阻攔,竟直接騎車將功勛章碾壓成碎片!
“烈士又怎么樣?!今天是王總的生日宴!我看你是故意拿死人東西來找晦氣!”
“我這車價值千萬,是王總送未來妻子的禮物,你這堆破銅爛鐵劃壞了我的車,我看你全家都別想活了!”
我眼圈猩紅,撥通了童養(yǎng)夫的電話,冷聲質(zhì)問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,你們王家在京市只手遮天了?!”
若不是父親遺書上多次囑托,我根本不會在典禮開始前,匆匆來王氏集團門口等待。
畢竟,我與王北牧也快近二十年未見,那封婚約只算是一紙空談。
只是王父與我父親是多年好友,他極力邀請我前來一見,報答我父親幫他多年的恩情。
電話剛接通,我剛想開口,就聽到那邊冷聲呵斥。
“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有我的電話了,再打過來一次,以后就別想在京市混了!”
嗡。
電話被直接掛斷,只余下忙音。
我眼底閃過一絲愣神,而站在我對面的顧淼忍不住嗤笑一聲。
她眼底鄙夷更甚,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一遍。
“我說什么,賤人就是賤人,我還真以為你有什么倚仗,要不要叫你的烈士父親死而復生來幫幫你?!”
見我不回答,顧淼指著車輪上碾壓過功勛章后留下的痕跡,絲毫不掩飾話語中的嘲弄。
“我那輛車可是全球限量款,價值千萬!你要是敢不賠錢,就算我饒了你,王總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看你那窮酸模樣,兜里怕是一個子都掏不出來吧?!今天算我心善,給你一次機會,一百萬算一個響頭,你磕十個頭我就饒了你!”
聽到她的話,我心跳如同擂鼓,血液被憤怒點燃。
“賠錢?!你搞清楚,是你撞了我!我還沒找你算賬,你先找上我賠錢了?!”
“你真以為王家能只手遮天了?!你敢這樣侮辱烈士,就不怕付出代價嗎?!”
顧淼點燃一根華子,肆無忌憚用我父親的骨灰盒當做煙灰缸。
“就算是我撞了你又怎么樣?!你搞清楚,這里可是京市!京市五大家,王家為首!”
“在這里,王家能讓一個人毫無蹤跡的消失!你盡管拖時間!真等王總來,就不是磕頭這么簡單了!”
我性子爆,臨走前,領(lǐng)導多次囑咐我三思而行。
可父親骨灰被如此羞辱,就連作為唯一遺物的功勛章都被碾壓成碎片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