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百億嫁妝嫁給江晨的第八年,他的白月光懷孕了。白月光日夜夢魘,
說兒子命中帶煞克他。江晨便把兒子關進深山中廢棄的道觀祈福,
禁食七天七夜凈化身上的煞氣。我跪在江晨面前哀求:“兒子有心臟病,
不吃不喝七天會死的!”江晨只顧著給白月光做營養(yǎng)餐:“連這點苦都受不了,
怎么配做我的兒子?!薄梆I幾天死不了,為未出生的弟弟祈福是他該做的。
”我被江晨關在地下室七天,等我到兒子時,他已經(jīng)被活活餓死。
我抱著布滿尸斑的尸體回家。江晨摟著白月光狠狠踹開我:“兒子都被你教壞了,
敢裝死騙人!”“你不會教養(yǎng)孩子,我會給他換個新媽媽!”我撥通哥哥的電話:“撤資,
讓江氏破產(chǎn)!”1我被關進地下室,暗無天日的地方只有老鼠啃食墻壁的聲音為伴。
我哭著哀求:“江晨,你放過哲哲,他才七歲?!薄拔胰ス蛄щA石梯,我去跪著禁食七天!
”江晨厭煩道:“如果不是你雇人撞我又假裝救我,我怎么會和你結婚,
可可又怎么會傷心失落下被拐賣到大山受盡折磨?!薄澳銖娗髞淼幕橐鼍驮摮惺芤磺校?/p>
一個撒謊害人的母親才會生出滿身煞氣的孩子?!蔽覠o助的癱軟在地上,
淚水流了滿臉:“我沒有雇人撞你?!苯坷淅涞溃骸白C據(jù)都擺在眼前,你的演技是精湛,
可我不會再被你蒙騙?!彼愿揽垂芪业娜耍骸梆I她三天,一滴水都不許給她,
讓她好好反省。”我推開差點被車撞的江晨,自己被車撞飛。斷了八根肋骨,肝臟破裂,
失血過多昏迷七天。我出院后他向我求婚,我們過了八年幸福生活,
我手被燙一下他都會心疼半天。可江晨消失八年的白月光一回來,救命之恩成了騙局,
我成了只會撒謊的賤人。三天三夜滴水未進,嘴唇干裂,呼吸中都帶著血腥味?;秀敝?,
耳邊仿佛聽到了樂樂的被帶走前的哭喊聲?!皨寢寗e哭,我會做一個乖小孩,
這樣爸爸就不會討厭我了?!薄拔乙欢ê煤媒o白阿姨祈福,這樣爸爸就不會再生你的氣。
”傭人丟進來幾塊面包。“這是白小姐吃剩的,她施舍給你的,要記得感恩。
”我強迫自己咽下去,我不能死,我還要找哲哲。
傭人嘲諷道:“全是泥巴的剩飯也能吃下去,真是賤命,難怪先生會喜歡上尊貴的白小姐。
”白可可的尊貴來自我那套祖母綠首飾。那是媽媽的遺物,和家族決裂后我?guī)ё吡怂?/p>
因為白可可一句喜歡,被江晨送給了她。哲哲只是攔了一下,被罰跪一夜。
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,地下室的門被人踹開。江老爺子愧疚地扶起我:“依寧,
哲哲做了六次心臟手術都沒事,這次也會逢兇化吉。
”“你當年把百億嫁妝全部投資到快破產(chǎn)的江氏集團,還瞞著江晨怕他自卑,
你是江家的恩人,江晨對不起你?!蔽液徒蠣斪觼淼轿魅A山,
上山的石梯上布滿了一道道血痕。江老爺子氣得捂著胸口劇烈喘息,手中的拐杖都握不住了。
我顫抖著爬上山,被強迫一步一叩的哲哲受了怎樣痛苦的折磨。等我推開破敗的道觀大門,
只看到哲哲瘦小的身體倒在地上,滿地鮮血。眼淚奪眶而出,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哲哲面前,
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身上暗紫色的尸斑,磨得看見森森白骨的膝蓋。眼前一陣陣眩暈,
我嘶聲裂肺地哭喊:“我到底做錯了什么!”我把哲哲冰冷的尸體抱在懷里。
江老爺子驚慌地看著哲哲,恐慌道:“江晨是被白可可迷惑了,他不是故意傷害哲哲的,
我一定好好教訓他。”“你給江晨一個機會,讓他改過自新,別對江氏集團撤資。
”2江晨把江氏集團大部分的資金投入到了新開發(fā)的樓盤中,我撤資,
江氏集團就會資金鏈斷裂破產(chǎn)。江老爺子八年前也是這樣求我投資的,
他希望我能挽救江家三代人的心血。我跪了三天祠堂,和家族決裂嫁給江晨。
我不顧哥哥勸阻把嫁妝一分不剩地投到江氏集團。為此連最后一個親人都對我失望。
我得到了什么?我抱著哲哲的尸體起身,平靜道:“江晨十年前救了溺水的我,
欠他的我還清了?!薄艾F(xiàn)在哲哲死了,我也沒必要留在江家。”江老爺子彎下了腰,
一瞬間像是老了十歲?!拔椰F(xiàn)在就給江晨打電話,讓他任你處置,
只求你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?!贝蛄藥资娫挷疟唤油?。江晨冷漠地聲音傳出:“爺爺,
我已經(jīng)聽你的和趙依寧結婚,你還想要我怎么樣!
”江老爺子聲嘶力竭地喊:“是你自己說愛上了依寧,為什么要傷害他們母子!
”江晨厭煩道:“是趙依寧雇人開車撞我又假裝救我,他哄騙我愛上她,就該得到報應。
”“我只不過讓哲哲去祈個福,跪幾下餓幾天而已,這也值得你跟我生氣。
”“可可胃口不好我要照顧她,讓趙依寧別再找事!”跪幾下餓幾天而已?
健康的成年人餓七天也會出事,更何況是有心臟病,腿都磨出白骨的哲哲。
江老爺子“噗”地吐出一口血,眼睛一翻倒在地上?!敖乙炅?!
”江老爺子被送去醫(yī)院搶救,我?guī)е苷芑丶???傄o他換件衣服再送走他。
院子里的傭人驚恐地看著我懷里的哲哲。“渾身是血,都看見骨頭了。
”“還好白小姐已經(jīng)為先生懷了新孩子。”“以后我們要好好伺候白小姐,
這個家現(xiàn)在是她做主了?!弊哌M客廳,迎面走來的白可可嚇了一跳。她挑眉看了哲哲一眼,
隨即撲在江晨懷里:“姐姐就是容不下我,要把我嚇到流產(chǎn)。
”“我被哲哲身上的煞氣克得日夜夢魘,姐姐為什么一點愧意都沒有?!苯堪欀?,
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懷里。他冷笑一聲,狠狠踹開我:“可可胃口不好,我?guī)コ苑ú停?/p>
兒子都被你教壞了,敢裝死騙人!”我摔倒在地,哲哲的尸體從我懷中砸到地上。
我連忙把他摟在懷里:“不怕,哲哲不怕?!苯刻吡苏苷軒紫拢骸把b什么,起來,
你白阿姨還不舒服,是不是你祈福時跪得不甘愿?還是你偷吃了東西?”見哲哲不動,
他失去了耐心,粗暴地掐著我的下巴:“他現(xiàn)在變得跟你一樣討厭,只會撒謊騙人,
演技這么好,真該送你們母子去演戲!”“你不會教孩子就換個人教,
以后可可就是他的新媽媽?!薄暗任一丶椅乙吹剿Ь吹亟o他新媽媽敬茶!
”3白可可貼心地勸江晨:“阿晨別生氣了,姐姐只是看你對我好有些嫉妒。
”“等哲哲當了我兒子,我會好好教養(yǎng)他的?!苯坷淅涞溃骸叭绻皇撬_我娶了她,
你也不會傷心痛苦下被人輕易哄騙到大山受盡折磨,她欠你的!
”“她現(xiàn)在承受的痛苦不及你的十分之一。”江晨摟著白可可離開。
白可可輕蔑又得意地瞥了我一眼。我抱著哲哲去樓上給他換衣服,幾個傭人把我攔住。
“先生說這個房間采光好,以后讓白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住。”“尸體進了房間多晦氣,
先生和白小姐知道了會不開心?!闭l都能看出哲哲已經(jīng)死了,
只有他的父親還在一味地認為他在哄騙人。哲哲為了他父親虛偽的哄騙,
被餓死在破舊的道觀??尚λ母赣H從不信他。我給哲哲買的新衣服還沒有拿到他房間,
我給他換上衣服。殯儀館的焚化爐燒了一夜,員工把骨灰盒遞給我。
我本來想帶著哲哲的骨灰直接離開,我想把他和爸爸媽媽葬在一塊。
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見哥哥。我這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妹妹早就讓他失望透頂了。
我剛走出殯儀館,江晨的電話就打過來。我掛斷后他又打。我接聽電話,
江晨憤怒道:“一個小時我見不到你,那條祖母綠項鏈我就丟進馬桶。
”我崩潰道:“那是我媽媽的遺物!”回到家中,江晨和白可可呆在沙發(fā)上廝混。
江晨的手探進白可可衣服里。白可可伏在他肩頭紅著臉喘息:“阿晨,你別碰我了,
姐姐該吃醋了,她一夜未歸不知道是去了哪里?”江晨眸色暗了暗,
吻著她的耳垂:“管她干什么,看來我動作太溫柔,你還能有力氣說話。
”白可可錘了他肩膀兩下:“討厭~”我平靜地看著他們,
眼中沒有絲毫情緒:“我媽媽的遺物在哪?”江晨停下動作,
冷笑一聲:“我改成腳鏈給可可了,你的東西也只配被踩在腳下?!薄鞍颜苷軒С鰜?,
他祈福心不誠,必須再去跪上七天,我會讓人看著他,不讓他吃一口東西。
”心中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,我甩了江晨一巴掌:“畜生!”“哲哲已經(jīng)被你害死了,
我懷里的就是他的骨灰?!苯裤读艘幌?,
隨即奪過骨灰盒憤憤摔在地上:“餓七天人根本不會死,你當我是傻子!
”“更何況他就是個野種!根本不是早產(chǎn),是足月出生。
”“我三個月前看見那個男人摟著你一起上車,舉止親密。
”“借著我讓他給可可祈福的事情讓他假死避免暴露,休想!”骨灰撒了一地,
又被江晨踩在腳下。我早產(chǎn)是為了救他重傷毀了身體。那個男人是我哥哥,
我不要臉面求已經(jīng)對我失望的哥哥幫江晨拿下城東的那塊地。
我不想讓江晨憂心到晚上睡不著。我顫抖著手,把地上的骨灰捧進骨灰盒。
自嘲地笑了一聲:“江晨,我從未騙過你,那是我親哥哥!”江晨瞳孔一縮,愣了片刻,
突然笑道:“還說謊,你是孤女。”“我下個月和可可舉辦婚禮,你們不分大小,他懷孕了,
你要好好照顧她?!?白可可低下頭驚呼一聲:“啊,我的鞋子被剛才的灰塵弄臟了。
”江晨輕聲哄道:“我下午再帶你買一雙?!卑卓煽杉t色眼眶,小聲啜泣:“這是你送我的,
姐姐為什么總是這樣欺負我?!彼⌒囊硪淼乜戳宋乙谎?。
江晨皺眉看我:“給可可把鞋擦干凈?!鄙砼缘膫蛉溯p蔑道:“夫人,
我可以教你怎么伺候人?!彼痤^邀功似的看了一眼江晨。江晨默認了他的行為。
我的臉被強迫著壓在白可可鞋子上。白可可得意地笑出了聲,還拍了幾張照片。
片刻后又尖叫一聲:“我的腳好疼!”“姐姐,你不愿意給我擦鞋也沒必要害我,
孕婦是很怕受傷的?!苯砍吨业囊骂I甩了我一巴掌:“心腸惡毒!把她壓去院子里跪著,
什么時候可可消氣什么時候讓她起來?!薄叭フ夷莻€被藏起來的野種,讓他去道觀跪著祈福。
”我被壓著肩膀跪在大雨中,懷里緊緊抱著哲哲的骨灰,
麻木地盯著客廳中江晨忙前忙后喂白可可吃飯。那個白可可請的道士再次登門,
他甩著拂塵念念有詞:“煞氣未除,要盡快找到孩子讓他祈福。
”江晨摟在白可可站在傘下:“把她按進水池,讓她清醒清醒?!薄鞍阉龖牙锏暮凶觼G了,
我看見就難受?!蔽译y以置信地吼道:“那是哲哲的骨灰,你還是人嗎!”不可以,
我不能讓哲哲死了也不得安寧。我跪在地上瘋狂向江晨磕頭:“不能這樣做。”江晨沉著臉,
把我踢開。骨灰盒被搶走摔在地上,灑落一地的骨灰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干凈。我被壓進水池,
大量的水被灌進喉嚨,在我瀕臨死亡時,江晨命人把我拉出水面。道士嘆了一口氣,
無奈道:“既然找不到孩子,只剩下一個方法了?!薄昂⒆訌哪阁w中孕育而出,
母親和孩子氣息相連,用趙小姐的一個器官泡進黑狗血中,再投入大火中焚燒做法。
”江晨皺眉問道:“可行嗎?”白可可捂著肚子:“好疼。
”道士瞪大眼睛:“煞氣開始匯集了,要快!”江晨接過傭人手中的刀:“依寧,
我只取你一個腎,以后我會把哲哲當做親生孩子,就當對你的補償?!钡都獯唐蒲?,
我瘋狂大笑:“我跟家族決裂,跟哥哥離心,
為了你的自尊心我隱瞞把百億嫁妝全部投資到江氏集團的事?!薄拔业玫搅耸裁?!
”江晨手一僵,難以置信道:“你說什么?
”5白可可鄙夷道:“那筆錢是黑白通吃的京市趙家投資給江晨的,你只是一個孤女。
”拄著拐杖,虛弱到站立不穩(wěn)的江老爺子趕來,連甩了江晨幾個耳光。他落敗地跪在地上。
“依寧是京市趙家的大小姐,她為了下嫁給你跟家族斷絕關系?!薄罢苷芨汩L的一樣,
怎么可能不是你親生?!币话褬屚蝗坏衷诹私款~頭:“你該死!”我抬頭看去,是哥哥!
眼淚奪眶而出,我顫聲道:“哥,我好后悔?!彼腥吮粔褐蛟诘厣希?/p>
道士恐懼地看著黑壓壓的一群保鏢和外面一連串的豪車。他張嘴想說什么,
被白可可威脅的眼神又嚇了回去。哥哥小心翼翼地扶起我,
看著我肚子上的傷口沉聲道:“我現(xiàn)在送你去醫(yī)院,我會讓他們千萬倍償還。
”“敢傷害京市趙家的大小姐,他們十條命也不夠賠的!”我按住他的手,
搖搖頭:“我沒事,只是劃破了皮肉。”哥哥心痛地摟著我:“我早就說過江晨不是良配,
我一得到消息就趕來,還是晚了?!薄斑@半年你受的欺辱為什么不告訴我?
”我苦笑:“我本來以為他只是一時被白可可蒙蔽,只要我解釋清楚就好,
他以前真的對我很好?!碑斈晡以谔K市旅游,意外碰見江晨,
認出他是把溺水的我從海里救出的人。我本來只想跟他打個招呼,一輛車突然加速撞向他。
我下意識把他推開,自己反而被車撞飛。當我被搶救過來出了ICU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