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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城并不遠,私人飛機速度很快,但付懷璟依舊坐立不安。
他看著窗外,下意識覺醒手機把景色拍下來,然后點開置頂?shù)氖煜υ捒蛞l(fā)送,卻在看到滿屏的綠色氣泡沒有任何回復時定在了原地。
每一次出差,他和姜南枝都會不約而同地把沿途看到的景色發(fā)給對方分享,姜南枝已經(jīng)成為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如同溺了水般呼吸越來越重,心臟也撕扯的快要炸開,付懷璟想,他必須得挽回姜南枝,修正這一段錯誤。
否則他的人生沒有了意義。
飛機落地后,付懷璟站在海城機場心急如焚。
司機問他想去哪里,他正想回答,就聽到身邊的路人感慨:
“薄氏的效率還是一如既往的高,今天上午剛爆出姜南枝要跳槽,現(xiàn)在就已經(jīng)開始了分公司的剪彩典禮,姜南枝也在現(xiàn)場?!?/p>
“對啊,不得不說,姜南枝真的好美好颯。不過,她是和付氏總裁離婚了嗎?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去幫助別的企業(yè)?”
余下的話付懷璟已經(jīng)聽不下去了,莫名的恐慌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,他不寒而栗,語速極快告訴司機薄氏分公司的地址。
好巧不巧,剛下車,剪彩環(huán)節(jié)正進行到高/潮。
只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和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,共持同一把剪刀剪下彩花,身周圍的觀眾掌聲雷鳴,仿佛他們是結婚的新人一般。
“薄硯修!?。 奔刀食涑庵稇循Z的大腦,他悶頭沖進人群當中,擠到了第一排,對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怒吼:“你憑什么把我的老婆挖過去?”
“你惡不惡心,有夫之婦也要覬覦!南枝永遠都是我的人,你別癡心妄想了?!?/p>
周圍站了不少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,聞言立刻圍了上來。
有圍住付懷璟的,不停問他:“付先生,按你這樣的意思,你并不知道姜小姐跳槽的事情,可以麻煩你告訴我們你知道了什么嗎?”
但更多的人圍住了姜南枝和薄硯修:“姜小姐,付先生并不知情,難道你加入薄氏是意有所圖?”
“姜小姐,那你和付先生的婚姻何去何從?請您不要回避我們的話題?!?/p>
薄硯修寒眉豎起,正打算讓保鏢維持現(xiàn)場秩序,就聽見姜南枝鎮(zhèn)定很近的聲音從話筒里播放出來:
“各位記者朋友,借著這個機會,我進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澄清?!?/p>
“我和付懷璟早就離婚了,也和付氏集團走了正當?shù)霓o職流程,以后與付氏再無關聯(lián),付懷璟的個人行為更是與我毫無瓜葛?!?/p>
聞言記者哄然,付懷璟瞪大著眼睛,脖子上的血管都狠狠暴起:“南枝,我怎么可能辭退你?我們也沒有離婚!”
“你是我永遠的妻子,是付氏永遠的太太和總經(jīng)理!”
姜南枝毫不掩飾的嗤笑聲通過擴音后的話筒傳遍整個場地:“付懷璟,離婚協(xié)議書我沒記錯的話,是在您的辦公室簽下的?!?/p>
“您還趾高氣揚的將協(xié)議書甩到地上說我不敢離婚。現(xiàn)在,讓您失望了,我已經(jīng)讓律師轉交給民政局?!?/p>
“如果你方便,我們可以一起去領離婚證。沒有時間的話也沒關系,法律上已經(jīng)解除了我們的婚姻關系。”
“至于總經(jīng)理一職,那您更是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,把這么重要的職位交給了一個剛畢業(yè)的實習生。 ”
“如果您貴人多忘事的話,建議可以查一查辦公室的監(jiān)控,幫您回憶一下?!?/p>
姜南枝并不介意把這些所謂的丑事擺到明面上任人討論,一來她并不畏懼閑言碎語,二來則是,她現(xiàn)在是薄氏的領頭人,和付氏多多少少會有商業(yè)上面的競爭
如果能借輿論讓付懷璟重傷,對薄氏而言必定是個好信息。更何況這些都是真相,而不是她捏造出來的假象。
是的,在看到付懷璟后的這么短時間內,姜南枝并沒有傷春悲秋,而是立即站在利益角度思索了這么多有利的應對方案。
當她看到記者們因為這么大一個瓜而一個個激動的臉紅,不停追問付懷璟有沒有這件事的時候,姜南枝扯了扯嘴角。
不久之前并肩而戰(zhàn)的戰(zhàn)友和伙伴,在此刻變成了利益對抗的對手,心中不免唏噓。
女人不知道他的神態(tài)被薄硯修盡收眼底,薄硯修眸色暗暗,“儀式已經(jīng)結束了,那我們先進去?我?guī)銋⒂^薄氏?!?/p>
姜南枝點了點頭,和付懷璟挽留的神色對視了一眼,毫不猶豫的轉身,與薄硯修并肩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