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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澤青心神不寧之時,林瑾月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澤青,你在和誰說話?”
林瑾月的眼神中滿是懷疑,顧澤青看她這副樣子,眉頭皺的越發(fā)緊了。
林瑾月又開始疑神疑鬼了,自從沈風眠醒來吼,她時常會這樣。
若是以往,顧澤青一定會將林瑾月報進懷中安撫,可是現(xiàn)在,他卻沒有了哄她的心情。
林瑾月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,顧澤青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,最終還是退讓了。
“瑾月,是我兄弟。”
看他回復,林瑾月才點了點頭。
她抱住他的腰,眉眼中滿是依戀:“澤青,人家今天想吃城東那家小籠包,你親自去給我買嘛!”
“等你回來,我們就去產(chǎn)檢?!?/p>
林瑾月說完,顧澤青卻松了口氣。
他現(xiàn)在心神不寧的很,他必須去確認,沈風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周宴京!
他想到這些日子,沈風眠的欲言又止與宴會那一日的反常,他越發(fā)不安。
林瑾月一放開他,他就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絲毫沒有注意到林瑾月越發(fā)陰沉的眼神。
顧澤青將電話打給了沈風眠。
電話那頭,已經(jīng)顯示了關(guān)機。
他發(fā)消息時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(jīng)被拉黑了 。
他嘆了口氣,以為她還在生氣。
他想,這次說不定,她只是為了刺激他!
沈風眠那么愛他,怎么可能會忽然嫁給別人!
更別說,是周宴京那個舔狗。
沈風眠與周宴京一起長大,那么多年,她都沒有愛上周宴京。
他只不過追求了她一年,她就同意了。
他心想,不會的,沈風眠不會嫁給別人。
他給秘書發(fā)了一條消息:“你去家里看看沈風眠還在不在?!?/p>
“前兩天,我從巴黎拍賣會帶回來了包,你也拿去送給她?!?/p>
那只包,他本來是打算送給林瑾月的。
可是,現(xiàn)在,先拿去哄沈風眠,也不錯。
畢竟,距離林瑾月的生日,還有很長一段時間。
助理很快就回了好。
他安心的去給林瑾月買了小籠包。
顧澤青拿著小籠包到樓下的時候,助理的消息發(fā)了過來。
“顧總,沈小姐不在別墅內(nèi)......”
“她的一切東西都被搬走了?!?/p>
助理的的話令顧澤青捏緊了手機。
看來這次,沈風眠是真的生氣了。
顧澤青想著今天要去陪林瑾月產(chǎn)檢,最終還是揉了揉眉心。
比起沈風眠,林瑾月的脾氣算是不好哄的。
他拿著小籠包準備上樓,不想剛到樓下,就看到了林瑾月與一個男人站在一起,正在密謀著什么!
看到那男人面上的一道疤痕時,他瞳孔微縮,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。
因為,那男子就是那日綁架林瑾月的人。
7
“林小姐,您上次的尾款都沒有結(jié)算,這次這個任務,我不接!”
那男子聲音粗礦,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。
林瑾月冷哼一聲,遞過去了一張卡:“這是尾款與預付金!”
“這一次,我要你綁架沈風眠!”
“順便給她找?guī)讉€男人!我拍一個視頻!我要在她婚禮當天放出來!”
“記住,人要給我留著,慢慢折磨!”
林瑾月的聲音中滿是瘋狂的意味,聽到他的話的顧澤青渾身僵硬。
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那個在他面前柔弱嬌憨,總是耍點小脾氣的林瑾月,竟然說了這樣的的話!
“林小姐,你這次做的也太狠了!這活,我接不了!”
那男子一口拒絕,卻不想林瑾月又丟了一張卡。
“你只管做就好,錢不用擔心!”
那男子聲音中還是有幾分猶豫:“林小姐,她到底怎么惹了你,你一定要這么對她!”
聽到這男子的話,林瑾月捏緊了拳頭,眼中中是一片恨意:“要不是她忽然出現(xiàn),顧澤青早就和我結(jié)婚了!”
“當年,要不是我冒著進監(jiān)獄的風險,將她從頂樓推下去!顧澤青早就不是我的了!”
“更何況,她算什么,竟然敢和我搶!”
“我看中的一切,都只能是我的!”
林瑾月的面容上,滿是猙獰的味道:“怨不得我,要怨,就怨她醒來!”
顧澤青看著林瑾月,好半晌,才回過神。
當初,他與沈風眠婚期在即。
林瑾月忽然將沈風眠從頂樓一把推下。
要不是沈風眠運氣好,掉到了防護網(wǎng)上,她不會僅僅只是成為植物人那么簡答。
當初,沈父知道后,就說讓林瑾月償命。
當時,林瑾月哭哭啼啼的找到他,她說,她愿意贖罪。
她甚至愿意死在他手上!
彼時的顧澤青只以為她是自小被慣壞了!
他當時,為了讓沈父放心,他說,他不會放過她的!
顧澤青只是狠心折磨了沈風眠一段時間,就停止了報復。
沈風眠說:“澤青,我真的只是因為太愛你了!”
“要不是沈風眠天天來我這里炫耀,我不會那么極端的!”
可笑的是,他聽到多了,竟然真的信了!
他想到當初那個偏聽偏信的自己,渾身顫抖。
所以這三年,他到底做了什么!
他竟然真的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蠱惑!還娶了她,讓她有了孩子!
他想到,上一次林瑾月被綁架時,他義憤填膺的指責沈風眠,他的內(nèi)心中頓時滿是悔恨!
當時,他去的時候,林瑾月衣衫不整,臉頰上也滿是巴掌印。
她說,是沈風眠找人做的。
而他,竟然真的信了!
那日,他本來是要陪著沈風眠去試婚紗的!
其實顧澤青從未想過,沈風眠會醒。
當初,沈風眠醒來時,他是高興的。
可是,當時,他已經(jīng)娶了林瑾月。
他跟林瑾月說,只是安撫沈風眠,可只有他知道,當時,他想的是,穩(wěn)住沈風眠。
他想,只要穩(wěn)住沈風眠,他們一會一定會有機會的。
可是,事情怎么就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了呢!
他想到自己見沈風眠的最后一面,她嘲諷的眼神,開始不安。
那日,林瑾月一定是和沈風眠說了什么!
更甚至,那日的一切,都是她的自導自演!
他控制不住捏緊了拳頭。
看著還在和那男人密謀的林瑾月,他冷笑出聲。
“林瑾月,我都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