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打造玉佛剩下的余料,也變成一套精美玉飾,將謝子筱襯得高貴大氣。
沈厭離不耐煩拍開我的手:
"你做錯了事,我替你圓場,你還有理了?"
沈浩銘也有樣學樣的推搡了我一把:
"就是,媽你今天真是太讓我丟人了!你生不出妹妹,還不許我爸給我認個干妹妹嗎?"
話落,他迫不及待拿出兩份禮物送給母女二人。
又將服務員早就準備好的茶水端到她們面前,行了個大禮:
"干媽,妹妹,喝了這杯茶,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。"
謝子筱感動得熱淚盈眶,卻不忘得意地瞥我一眼。
遲來的不知情親戚拉著我的胳膊,沖我擠眉弄眼:
"晚晚,快跟嬸子透漏下,你家老沈和阿銘給你準備了什么重禮,我已經迫不及待想開開眼界了!"
我看著面前溫馨的四人,無聲道。
這就是他們送我的重禮。
為了這個家,我白天拼命工作,下班了洗衣做飯輔導作業(yè),數十年如一日,才培養(yǎng)出沈家唯一上清北的狀元郎。
如今,父子倆三言兩語就把我十幾年的功勞給了另一個女人。
我抬手摸了摸耳朵上,用玉石邊角料制成的不顯眼耳釘,徑直取下丟進了垃圾桶。
親戚們沒有察覺我的異樣,為了緩和氣氛,歡呼著讓我趕緊上臺講兩句。
沈厭離正給謝子筱調整耳環(huán)的手一段,冷冷轉頭看向我。
四目相對,他眼里的話我全都讀懂了。
我若是不刪朋友圈,他今天不會讓我好過。
如他所愿,我站起身,轉身離開宴客廳。
有親戚刷到我要離婚的朋友圈,大聲勸我:
"晚晚,這好端端的大喜事,鬧什么離婚!"
"就因為你家老沈給阿銘找了個干媽?"
"嗯,給他們一家四口騰地方。"
留下這句話,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。
沈浩銘見我這么不給他面子,年少氣盛的用話筒嘶吼:
"林霧晚!我不就認個干媽和干妹妹,你至于嗎?你要敢走出這個宴客廳,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媽!"
用盡全部心血培養(yǎng)成材的兒子,竟然對我直呼其名,還威脅我。
一顆心像突然被人挖空了一大塊,血淋淋的。
我強忍著眼眶的酸澀,朗聲回復:
"好,那我便也當沒生過你。"
不顧身后的怒吼,我加快腳步離開。
回家路上,手機推送我一條狀元郎的升學宴直播。
悲從中來,我麻木點開。
卻好巧不巧是謝子筱的直播間。
只見她正以我兒子媽媽的身份,招待賓客,和聞訊而來的記者分享育兒心得。
謝子筱對著鏡頭笑得溫婉,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沈浩銘肩上。
沈浩銘站在她身邊,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親昵笑容。
他甚至還微微側身,讓謝子筱能更方便地摟住他。
而沈厭離在一旁看著他們母子互動,眉目溫潤,嘴角含笑。
曾經,這樣的目光獨屬于我。
自從謝子筱母女回國后,我便很少見過他用這樣的神情看我。
"媽,你看鏡頭??!"
沈浩銘笑著提醒謝子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