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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懷的竟真是男胎?不應(yīng)該啊,神婆那日分明驗的是個女嬰啊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黎舒舒猛然瞥見水晶棺的男嬰時,面上兇狠之色乍現(xiàn),下一秒就佯裝震驚道。
“怎么會,白姐姐腹中竟真是男胎!”
“卿塵,你莫要自責,我們都讓那神婆給騙了,況且不知者無罪不說,那孩子不也是她使進下作手段懷上的嗎,我們王府怎么可被這種孽障繼承?”
孽障?沈卿塵如夢方醒,此事似乎另有隱情。
那夜雖是白清歡趁人之危,可他醉酒之際,腦子卻并不混沌,這個孩子的出現(xiàn),其實是被他允許的。
給我灌下紅花湯那天。
我整個人都疼的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。
僅僅一碗紅花湯都讓我承受了非人的折磨,他竟還親手刨開了我的肚子...想起那渾身是血的孩兒,和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,沈卿塵心中惶恐橫生,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。
“卿塵,封妃大典在即,咱們該走了。”黎舒舒提醒道。
可誰料沈卿塵竟一把把她推倒在地,驚慌失措的抓著丹陽王妃的手。
“母妃?清歡現(xiàn)今身子如何?她可安好?我即刻就進宮去請御醫(yī)來為她醫(yī)治!”
丹陽王妃絕情的甩開他,冷哼道。
“遲來的深情比草賤!我方才的話你是沒有聽到嗎?清歡早被你傷透了心,回上京城成親了,三日前就已完婚,這一生你們都不會再見了!”
“不,不會的!她是我的側(cè)室!還愛我深 入骨髓,我還沒同意和離,她是我丹陽王府的人!”
沈卿塵撕心裂肺的叫喊著,一下子吸引了賓客們的目光,全都湊過來看熱鬧。
黎舒舒面上浮現(xiàn)窘迫,語氣有些慍怒。
“卿塵,你在說什么?白清歡嫁人不是好事嗎?你不是早就煩透她那張怨婦臉了嗎?”
沈卿塵無視她,倔強的跪在丹陽王妃面前不肯起身。
丹陽王妃卻掏出一封畫像,徹底斷了他的念想。
那是我和新婚夫君的合婚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