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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可兒猛地捂住嘴,聲音帶著哭腔,看向盤中的蟹殼。
“是這螃蟹沒處理干凈,有碎殼?!?/p>
江宴塵臉色瞬間陰沉。
他幾步?jīng)_到許可兒身邊,心疼地查看。
“可兒姐!沒事吧?快讓我看看!”
轉(zhuǎn)頭,兇狠的眸光像刀子一樣刺向我。
“李嫣然!你怎么做事的,螃蟹都沒弄干凈!”
“你是存心的嗎?!故意讓可兒姐受傷?”
“道歉!現(xiàn)在立刻給可兒姐道歉!”
他話語中帶著命令,不容置疑。
仿佛我是什么垃圾一樣,可以任由他踐踏。
我站在原地,手臂的刺痛陣陣襲來。
看著江宴塵對許可兒噓寒問暖的緊張樣子。
回想起女兒獨(dú)自躺在病床上無人問津的痛苦。
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我扯了扯嘴角,只有冰冷的三個(gè)字。
“不可能?!?/p>
江宴塵瞳孔驟縮,他暴怒的一步跨到我面前,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。
“李嫣然,你反了天了!給可兒姐道歉!聽見沒有!”
他伸手想抓我,卻被我后退一步躲開。
許可兒適時(shí)地悶哼了一聲,捂著嘴,聲音委屈。
“宴塵,算了,嫂子也不是故意的,就是我這嘴好疼,明天還有重要會議?!?/p>
江宴塵被這話徹底點(diǎn)燃,氣急敗壞地攥住我的手。
“李嫣然,別逼我動手!給可兒道歉!”
我冷著臉,不愿道歉。
推搡間Labubu應(yīng)聲落下。
漂亮的塑料身體上,瞬間裂開一道細(xì)紋。
空氣瞬間凝固了一秒。
許可兒尖叫,“??!我的Labubu!”
江宴塵的眼睛瞬間充血,最后一點(diǎn)理智徹底崩斷。
“賤人!”
他猛地?fù)溥^來,一把攥住我布滿紅疹的手腕!
陡然用力后,鮮血冰冷地順著我的小臂流下。
劇痛襲來,我卻連一聲都沒吭。
江宴塵的手勁沒有絲毫放松。
他甚至沒低頭看一眼他攥著的地方正在流血。
他眼里只有憤怒,和那個(gè)裂了縫的Labubu。
可笑嗎?
女兒的命和我的痛苦,全比不上一個(gè)玩偶。
所有的悔恨,所有的痛苦,在這一刻,變成了近乎殘忍的清醒。
我用盡全身力氣,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帶起一串血珠,甩在江宴塵昂貴的襯衫袖口上。
“江宴塵,我只要道歉你就答應(yīng)和我離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