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第二天早上九點，集團新聞發(fā)布會現(xiàn)場，座無虛席。所有的鏡頭和閃光燈，
都對準了主席臺上那個空著的位置。季瑤和實習生天團坐在第一排，個個臉色慘白，
眼神躲閃。她們大概已經(jīng)從顧盼北那里，知道了將要發(fā)生什么。季瑤死死地咬著下唇，
看向我的眼神里，充滿了怨毒和不甘。我沒有理會她。而是看向會場入口。九點整，
顧盼北準時出現(xiàn)。他穿著昨天那身滿是褶皺的西裝，眼底是濃重的青黑，下巴上冒出了胡茬。
一夜之間，那個意氣風發(fā)的天之驕子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，
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軀殼。他走到我身邊，拉開椅子，坐下。全程沒有看我一眼。
我將一份擬好的發(fā)言稿，推到他面前?！改畎伞！刮业穆曇舨淮?，但通過麥克風，
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。顧盼北的手指微微顫抖，但他還是拿起了那份發(fā)言稿。
「各位媒體朋友，各位投資方代表......」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，
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硬生生擠出來的?！戈P于‘深海之心’項目的最終測試事故，我，
顧盼北，作為集團總裁及項目總負責人，負有全部責任?！古_下的閃光燈開始瘋狂閃爍。